丁二麻子哭喪著臉,道:“總管開恩,小人胡說……”
宇文顯冷叱一聲,道:“告訴你姓丁的,你說不出道理的話,這‘都活不過十二個時辰’的話,怕要應驗在你身上了!”
丁二麻子還要苦求,啞嗓門又開了聲,道:“要是反正準死的話,還有什麼話不敢說呢?”
丁二麻子似被這一句話,激發了混橫的本性猛地把腳一跺,雙目噴火,對著宇文顯道:“總管一定要問?”
宇文顯沉聲道:“當然!”
丁二麻子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總管別逼人太甚!”
宇文顯冷笑一聲,道:“你還算個人,嘿嘿嘿嘿……”
丁二麻子這一下鐵了心,猛的手指著宇文顯道:“我頂多算不了好人,卻不像你似的是條狗!告訴你宇文顯,別認為你們乾的好事能瞞住人!”
宇文顯殺氣已到眉梢,道:“二麻子,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丁二麻子是橫了心,揚聲道:“上月那姓錢的,是怎麼死的,前五天那姓黃的又去了什麼地方?告訴你,姓丁的臉麻心可不麻!”
宇文顯驀地冷笑連聲,一步步走向丁二麻子,目射殘酷的陰森寒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話聲中,已到相距丁二麻子五尺地方,突然停步,右手揚起,食、中二指倏忽點下,並怒叱道:“說呀!”
誰都看得出來,宇文顯這二指凌虛一點,沒存好意,但是誰也不敢多事,只好眼看著丁二麻子慘死!
詎料適當此時,丁二麻子身畔,突然伸出一隻枯瘦黑長的五指,把丁二麻子硬拖過去三尺,恰恰躲過殺身之禍!
宇文顯怒目瞥處,看到那伸手拉開丁二麻子的人,是個尖嘴猴腮骨瘦如柴年約五旬的酸子!
這人正是那嗓音沙啞的老頭,一身骯髒的藍衫,蓬亂的花白頭髮,活像個沿街討乞的老叫化。
宇文顯怒哼一聲,道:“看不出,你的手眼真快,莫非你想管這個閒事?”
老窮酸諛笑著說道:“總管,放過他吧,一個混小子,您犯不著……”
宇文顯厲聲道:“華心易,你也想死?”
華心易依然臉上帶著奉承的笑容,道:“人誰願意死呢?總管您高高手吧!”
宇文顯嘿嘿一笑,竟然收勢微一頷首道:“天亮之前,你和二麻子請離開此處,否則莫怪本總管無情,走時最好腳步加點勁,對時內走出三百里路程!”
話罷,宇文顯一聲輕蔑的冷笑,轉身就走!
華心易一聳瘦肩,道:“對時內,要跑不了那麼快呢?”
宇文顯依然走著,以冰冷的語調說著:“那只有死。”
說著,宇文顯已到了“紅門”前面,手剛推開“紅門”,背後已傳來了華心易那沙啞的聲調,道:“有一句話,請總管記住!”
宇文顯停步沉聲道:“說!”
華心易道:“除死無大災,要飯再不窮!”
宇文顯沒有答話,冷哼了一聲,閃者進了“紅門”,丁二麻子愣了一會兒,猛一頓足,大踏步向另一道“綠門”而去,華心易卻伸手一攔,道:“哪兒去?”
丁二麻子道:“拿我那口刀去,姓丁的臨死也要夠個本!”
華心易一笑道:“別看不開,天還沒亮呢,慌什麼,反正咱們對時走不出三百里地,何不趁有吃有喝多賺點。”
適時,“紅門”開啟,高氏兄弟走了出來,哥兒倆目光一瞥華心易和丁二麻子,高老二首先說道:“總管剛才對我兄弟說,華老哥和丁大弟天亮要走,不知二位有沒有要我兄弟代辦的事情?”
丁二麻子哼了一聲,道:“有,準備兩口棺材吧!”
華心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