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原來那麼受歡迎,我都不知道。”早就想到小哀不會對這種事感興趣,她雖然說話冷冷的,我卻在想偏偏是這樣的她在人群中有獨特的魅力呢!話題好像扯遠了。
“可不是,遠的不說,步美不就成天粘著他嗎?她也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啊,長大一定能像小蘭一樣溫柔。”我說的全是心裡話,我總覺得步美像是濃縮了的小蘭。
“那個天使一樣的女孩,”小哀的眼光暗淡下來,“鯊魚永遠都不能和海豚相比。”
這就是她的“鯊魚邏輯”?我搖搖頭。
“為什麼這麼說?鯊魚為什麼要和海豚相比呢?它們是兩種不同的動物啊!”這就像是把海星和水母聯絡到一起,完全搭不上邊嘛!
“人都喜歡溫順的海豚,而生性兇猛的鯊魚只會讓人感到害怕,所以她只能生活在黑暗的深海中。”我不是聽不懂她自嘲似的比擬,但是她把自己和小蘭相比本身說明她並非草木。傻女孩,愛或不愛並不取決於人的性格呀,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管你是鯊魚還是海豚,我都知道新一不會丟下你不管。就我而言,我既不是蘭迷也不是哀迷,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新一自己的選擇,如果他最後跟蘭在一起,我樂觀其成;如果他選擇了哀,遺憾我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尊重與接受。果然,我有心,所以還是會偏心的,小蘭,我的姐姐。
“可是鯊魚並不在乎人們的看法啊!”有些深層的東西我不能告訴她,只好圍繞她的“鯊魚邏輯”展開,“兇殘的確是鯊魚的本性,可那也是它生存的方式,不是嗎?”
“……”小哀沒有做聲,只是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不管是溫順的海豚還是兇猛的鯊魚,它們存活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生存,不是嗎?海豚的溫順受到人們喜愛,所以人們會保護她不受傷害;而鯊魚的天性也是為了這個目的,都是為了生存嘛,只是方式不同罷了!”從小生活在組織裡,這不是她的選擇;為了生存下來而不得不為組織效力這不是她的錯;同樣至今仍逃不開組織恐懼陰影下的她更是無辜的。
你是無辜的!小哀,我的意思你能懂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哀款款說,“鯊魚也渴望光明,也需要保護,人會討厭她嗎?”
“傻瓜!鯊魚現在就是受人保護的動物,她現在正被人保護著,不是嗎?”被名叫“江戶川柯南”的騎士保護著。
“可是,適應了黑暗的鯊魚突然接受光明會活不下去的。”
我趕緊喝了口水,說得我口乾舌燥。天哪,她不是組織裡少有的頭腦頂尖的人物嗎?怎麼鑽起牛角尖來一樣不可理喻?看來要把她的頭腦洗回去果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
“小哀,”我頓了頓,“我只能說,‘在黑暗中苟且偷生’以及‘燃盡最後的生命去擁抱火焰’,如果讓我在兩者之間作個選擇,我會選擇做撲火的飛蛾。”
“即使立刻會死也沒關係嗎?”小哀突然激動起來,這不就是她逃離組織的理由嗎?
“小哀,其實我很羨慕你,”我試著換個話題,這個實在太沉重了,“即使未來毫無希望可言,好歹你還有自己,你還知道自己是誰。不像我,什麼都不知道,都不記得了。”
“你……”小哀記性不錯,還記得之前在蛋糕店我說過的話。
“我想我九歲之前的生活應該很快樂吧!至於從那以後……算了,都忘了,美好的,痛苦的,什麼都沒了!但是我還活著,還要生活下去。”
“這個世界並不是公平的!其實我也羨慕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忘記,忘記以前的事,忘記我姐姐的死……”
“那我們就相互羨慕吧!”我們相視而笑了。這就是朋友的作用,在遇到挫折與不幸時相互扶持,相互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