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剛回時,含煙帶著隨風外出辦事,並不在府內。隨後他就給師父叫去。現在回來,卻見正房和側房中有清亮的光透出,看來很是靜穆溫馨。
“含煙師兄,您歇著了嗎?”月冷輕聲喊道。
正房門開處,閃出一人,一襲清衫,十**歲的英挺少年,月冷連忙跪下:“含煙師兄,月冷給你請安。”隨風也從屋內走出,侍立到含煙身側。
含煙目注月冷淡然笑道:“你回來了。”
“是。小弟非常想念各位師兄、師弟。”月冷知道師兄性格,含煙性格奇冷,而且似乎凡事都不能令他動顏,總是淡淡地、冷冷地,讓人看了害怕。
“隨風給月冷師兄請安。”隨風見了月冷高興非常,但是師兄在跟前,卻不敢放肆。
“你在宮裡的差事做的如何?”含煙平淡地問。
“我在宮裡犯了些差錯。”月冷心跳開始加速。
含煙不禁微皺眉頭道:“剛才師父吩咐你去,也是為了此事了。”
……………………
亥時三刻,繁星滿天。望月居一株枝繁葉密的大樹下,月冷端端正正地跪在那裡。夜風吹過,傳來淡淡地花香。
月冷心裡慶幸。想不到師兄聽了自己稟告,居然只是命自己在這邊罰跪而已。想來也是因為這半年多未見,師兄才會如此寬宥,否則以含煙地嚴厲,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
想起自己小時候每次犯錯罰跪,也都是跪在這裡。年紀漸長,跪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每次跪的時間卻越來越長。這次不知道要跪多久。
想起六叔傅龍夜曾說,作為傅家子弟,堅忍非常的膝蓋必要磨練的話,不由想笑,卻忙收斂,自己正在受罰,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抬頭看見師兄正看著自己,忙收回心神,垂目跪好。
含煙冷然道:“你先跪上十個時辰。明日我稟了小卿師兄再說。”
“是。”月冷應道,心中叫苦不迭,十個時辰,我的腿這回一定會跪折了。
“師兄,月冷師兄才剛回來……”隨風想要求情,被含煙目光掃過,其餘的話又咽了回去。
“十四式劍法你都記熟了嗎。”含煙冷冷地問。
隨風輕聲道:“是。”
“你背給我聽聽。”
“是。第一式,煙波浩淼……”隨風一邊舞劍,一邊背誦劍式口訣,月色下,白衫飛舞,劍隨影動,靈俊非常,而且劍影在空中經久不散,似乎漸漸畫出一個一個圓來,“第十一式……”隨風猶豫了一下。劍影霍然而斷。
含煙輕輕哼了一聲:“剛才你可是睡著了。”
隨風臉上一紅,屈膝跪地:“是,小弟因為被罰抄寫經文,已經三日未眠,所以剛剛……。”
“若是今夜你不將這十四式劍法背熟,就將‘般若心經’再抄一百遍。”含煙毫不留情。
“是。”隨風連忙欠身。
“十四式劍法練了七天了,還學不會。難道還想回‘四知堂’去學嗎?”
“四知堂”乃是傅家書院。“四知堂”乃是傅家老太爺傅懷所設,是傅傢俬塾,當年,其三子一女,均在這裡讀書學習。(長子傅青書,就是傅家二代主人,傅龍城等之父、次子傅青恆,傅懷義子,後認祖歸宗,改名趙恆,子庭的父皇、三子傅青峰,因與邪教聖女火柔柔相戀被逐出傅家、幼女傅青容,嫁給趙恆,是子庭之母,當今的太后。
傅青書接手傅家後,妻子趙玉顏(也是趙恆胞妹)雖然為他誕下七個麟兒,但是因玉顏體弱多病,傅青書悉心照顧,除了對長子龍城多有教誨外,傅家其他六子基本都由傅龍城代父所教。“四知堂”也就荒廢了。
待傅青書辭世,傅龍城已經成為名動天下的金龍令主,“斬花宮”解散後,傅龍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