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齊天衝著他們父子兩人揮揮手。
看得出來;大杆子對自己莫名其妙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倆也很不樂意;聽到齊天的話之後;二話不說;也不追究齊天綁架吳大錘的責任;直接帶著兒子便飛快離開。
等他們走後;齊天臉上瞬間籠滿了憂慮。從申城回來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申城之行;一定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揮之不去的麻煩;現在看來;該來的果然來了。
在齊天預測到可能的麻煩之中;最讓他忌諱的便是盜門。相對於申城警方的強勢;盜門似乎看起來要軟弱一點;但實際上;齊天盜取了;把盜門得罪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程度;而且還有一點他一直沒有忘記;盜門的標記很可能是右手虎口處的飛燕紋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旦郝瘸子的事情曝光出來;齊天與盜門之間的仇怨便會更一步加深。這正是齊天把盜門當做頭號假想敵的原因。
而現在;盜門真的找上門來了
在齊天的預料中;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無論對盜門或者警方都是如此;這麼一件重要的東西丟失之後;盜門首先要考慮的是找回來那幅畫。儘管齊天沒告訴他們;但依照他們的能力;肯定能很輕易查出來那幅圖是在警方的手裡;他們想拿到那幅畫必須在警察那邊下手;暫時不會有精力來找自己復仇。將來要復仇的時候;指不定會到什麼時候。
他卻是沒想到;盜門之人來的如此之快
得罪一個人和得罪一個組織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得罪一個人無非就是跟一個人的戰鬥;只要分出勝負便可。但得罪一個組織之後;你會面臨源源不斷的圍殺;應對一場接一場的戰鬥。今天的這個黑衣人已經足夠讓齊天手忙腳亂;下一次的人會是什麼級別?
齊天不敢多想;此時他首創嚴重;雖然還能勉強站著;但真是境況並不比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強多少。
用顫抖的手從衣服兜兒裡摸出來電話;齊天先給田鵬打了個電話。因為要注意隱蔽;兩人躲藏的位置距離這裡比較遠;事先說好的齊天打電話作為訊號;打電話之後;他們兩個人才會過來。
儘管有過這些約定;但這邊鬧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田鵬那邊卻毫無反應;這也出乎了齊天的預料。一直到田鵬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裡;解釋說那邊看不清楚這邊具體發生了什麼時候;並沒敢過來的答案之後;齊天才鬆了口氣;說人都已經走了;這邊出了點意外;讓他們兩個火速趕過來。
林子裡的路並不怎麼好走;掛掉電話之後;齊天又坐下來閉目調息了一會兒;過了足足十分鐘之後;田鵬和八臂佛爺才終於趕到了這邊。
他們剛一看見齊天的慘象;便連忙衝了過來;田鵬著急問道:“怎麼回事?你被大杆子那邊的人打了?”
“當然不是;主要是中間出了點變故;暫時我也跟你說不清楚。”齊天搖頭解釋了幾句;示意田鵬把自己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才繼續道:“你們先去把那人給綁起來;然後叫醒王大發;咱們快點回去。我身上傷勢不輕;得儘快養好才行。”
見齊天面色凝重;田鵬和八臂佛爺也知道出事了;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按照齊天說的;田鵬過去將委頓在地上那黑衣人綁起來;而八臂佛爺則是攙扶著齊天;離開小樹林;準備回盈寶樓。
之前彪悍異常的黑衣人;此時正處於昏迷中;像是一隻被打昏過去的老虎。田鵬很順利的把他翻轉過來;由趴臥變成仰臥姿勢;只是見到他那鬚髮如刀戟一般豎立的臉之時;田鵬被嚇了一跳。即便身處昏迷之中;這黑衣人臉上的豪邁姿態也半點不消。
“一個昏死過去的傢伙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田鵬心裡跟自己說了一句;拍著胸口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