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的禮物在當初他來沂江時便一塊帶了過來,一個大盒子,卻不重,並不像是彩墨。段堯小心拆開純色的包裝紙,a4大小的精緻紙盒呈現在眼前。盒子依舊沿襲了包裝紙的簡約風格,質感極佳卻沒有任何標誌,他認出來這是衛景最喜歡的一個皮具品牌,隱約對其中的東西有了猜想,然而,這大小,卻有些不對勁。掀開盒蓋,段堯朝著裡頭擱著的兩個錢包挑眉,感情是送了情侶款?難怪這麼大。
兩個錢包,同款不同色,在角落還有印壓上的名字縮寫。
段堯開啟屬於自己的那一個,從裡頭抽出一張手寫賀卡。他一眼就看出來那一手花體英文是誰的筆跡。衛景自認為中文沒有他寫得好看,於是所有給他的東西,只要是字數少,全都用了英文代替。在保證段堯能看懂的前提下,還能秀一把他的花體字。
段堯拿著兩個錢包湊到廚房,在戚時眼前晃了晃:&ldo;情侶款。&rdo;
戚時看了一眼,笑了笑,夾起一塊魚肉,小心剃了刺,送到他的嘴邊:&ldo;嘗嘗。&rdo;
段堯一口吞下,還順帶咬住了筷子,含糊道:&ldo;發小的禮物都拆了,男朋友,你的呢?&rdo;
&ldo;你今年幾歲啊還咬筷子?&rdo;戚時捏了捏他的臉,笑他一句,朝他身後揚了揚下巴,&ldo;自己去找,找不到就等吃完飯再給你。&rdo;
段堯原以為就這麼小的房間,找起來肯定輕而易舉。然而他翻遍客廳廚房臥室甚至連戚時身上都摸了,也沒有找到。就在他最後打算去衛生間看一眼的時候,戚時的飯菜已經擺上了桌。
段堯:&ldo;……&rdo;
戚時看他出來的方向,當即笑他:&ldo;什麼禮物我能藏衛生間裡?除非是我打算把自己送給你。&rdo;
段堯掛在他身上,讓人拉著走:&ldo;啊對,所以根本沒有禮物,你是打算送自己對不對!&rdo;
戚時並不想說話,將人按在餐桌邊。
桌上菜不多,四個,但都是段堯愛吃的。兩邊的位置上各自擱了一個空碗,兩個玻璃杯倒了七分滿的果汁。
戚時端杯:&ldo;祝男朋友生日快樂。願我們,年年有今日。&rdo;
段堯支著腦袋看他,兩根手指捏著杯口晃悠:&ldo;男朋友你這祝福不僅老套,還沒說對。不應該是我嗎?怎麼成我們了?&rdo;
戚時彎著唇,學他晃了晃杯子:&ldo;哪裡錯了?願我每一年都能陪著我的男朋友過生日,除了今年,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除去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rdo;
段堯低頭笑了笑:&ldo;你,就這麼把自己賣了?三輩子呢寶貝兒?不怕後悔?&rdo;
&ldo;我只怕你跑了。&rdo;戚時舉起杯子,挑眉看他,&ldo;敢不敢定?&rdo;
&ldo;巴不得!&rdo;段堯和他碰了碰杯,一把喝了小半。
一頓飯,兩人信口閒聊,從暮色四合吃到了弦月高起。段堯幫著戚時收拾完,這才迫不及待問起了禮物。戚時也不瞞著,當即帶著人往房間走。
&ldo;你這會兒難道不應該捂著我眼睛帶我慢慢走,然後給我一個驚喜嗎?&rdo;段堯停在原地控訴道。
&ldo;那是哄小姑娘的,你確定你要來這套?&rdo;
&ldo;那你之前帶我去石臺看星海的時候幹嘛捂著我眼睛?把我當小姑娘哄呢?&rdo;段堯覷他。
&ldo;……&rdo;
戚時閉嘴不說話,只當什麼都沒聽見,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