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臉古怪的抽搐了一下:“好吧,lestrate,這是最後一次。”
然後就露出了視死如歸的決絕表情:“來吧,怪胎,裡面的東西一定會讓你噁心的吐出來。”她象徵性的遞給我一個袋子和口罩。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這些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在開啟房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暗紅色的地板,鼻孔充斥著腥臭,極度的反胃。然後我吐在了袋子裡。
“哈!”那個女人得意的笑了,“這第一步的味覺刺激很是成功啊,不過後面還有更噁心的。”
我跟在她的後面上樓,地板滑膩粘腳,俯身研究那些深紅色,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看上去很乾淨的房間為何會散發這般腐臭。
那根本不是什麼油漆染料,那些,都是塗抹均勻的已經幹掉的血。
“也許你現在腳下踩的,就是那幾個倒黴蛋的血,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也能變成油漆當裝飾材料。”Sally回頭催促我跟上她。
樓上右拐角的房間開著門,看來蘇格蘭場的人已經搜查過了。Sally示意我跟她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桌布,與樓下簡約裝修不同,這裡似乎帶著重金屬搖滾的氣息,天棚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像是…。。繩子?
“開燈了。”Sally突然動作。
然後我就看清了,那些都是粗細不一,長短各樣的,鞭子。
“這傢伙的惡趣味真是了得!”她讓我靠近房間的正中間,然後仰頭向上看,我瞬間就有了一種和上次被襲擊時一樣的窒息感,彷彿置身於這些鞭打之中,甚至有些頭暈。
“先別急著研究,怪胎。”Sally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最噁心的還在後面呢,走廊盡頭有個關著門的房間你看見了麼?”她似乎是不想上前,“我們關上了那個房門是為了讓你體會一下我們在剛剛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的震驚感。”
她節節後退,然後我只得在她奇怪目光的注視下獨自開啟那扇門。
然後,我就後悔了。
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銀幕,上面變換著幻燈片照片,各種姿勢,有的好像是偷拍的,有的是從部落格上下載的。
都是我的照片。
當然,不只有這些。
報紙的剪貼,海報,所有關於我的雜誌的剪貼,我的簽名。
滿滿的滿滿的,一面牆都是。粘滿了一面牆。
這個房子的舉架很高,每個剪貼的長度僅有幾厘米,那麼這些密密麻麻的至少要有上千張,不,甚至是上萬張。
其中有一些紙質已經破舊,看來他熱衷於這項活動已經很久了。
Sally在我身後興奮地等待我的反應:“那個變態的目標果然是你!”她很粗魯的笑出了聲,“如果把你交出去,是不是能拯救整個英國?”
“閉嘴,Sally。”John失蹤後,我變得焦躁易怒。
“好吧。”那個女人攤了攤手,“其實還有更噁心的我本來不想給你看了。”她指著桌子上被裝在相框上的我的照片,“看看那個。”
玻璃上有厚厚的一層白色的奇怪的液體乾涸過的痕跡,旁邊仍舊潮溼的衛生紙,和不時飄入鼻中那腥臭的味道。
我突然胃部抽搐,差點吐出來。
Sally及時的掏出了一個塑膠袋。
調查仍舊在進行中,但是我對John的擔心卻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徹夜失眠。Lestrate和Mycroft發動了全部力量來尋找,卻一無所獲,包括黑道的那些人仍舊堅稱沒有任何線索。
我甚至覺得再這麼下去我會崩潰的。終於在一個早上我心血來潮量了一下體重,明白不是鏡子出了問題,是我真的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