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的楚尋,他正在認真地看著卷軸,因此發出一股安寧的氣息。
端看別人的反應,便知他的俊美是無法忽略的,顏如玉再不怎麼注重皮相,再如何常見虛靈子這樣的人,再看楚尋,也不由恍惚。
尤其他認真做事的時候,更是發出令人側目的光彩。
他用了她這麼多次,她再反過來用他,應也不算小人行徑吧?不過相互利用而已,況且,他那樣虐過她,而她要做的,也不是做什麼於他不利的事,甚至,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這樣想到,但不知為何,還是有股不適。
“都是不值錢的訊息。”楚尋放下卷軸,棄之如敝屐。
梁曉笙真是服了這兩人了,一點兒都沒有放過的認真看完了,還做出這種評價,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他蹲在地上慢慢捲回卷軸,道:“你們打算怎麼重建神龍門,其實隨便選個地方,打了神龍門的名號就是了,非要選在原先的地界麼?”
楚尋是不會理他的,顏如玉道:“你知道什麼,楚爺向來與旁人不同,說要重建,就是重建,要把元氣恢復到六萬年前才行。”
這麼霸氣,梁曉笙臉上劃過一抹陰鬱,轉而笑道:“哪有那麼容易,鬼花堂還霸佔著呢。雖說是個小堂口,卻也有元嬰期修士坐鎮,再說,滅堂口這種事,花魔君不會不管的。”
顏如玉很想說慫恿楚尋去滅掉鬼花堂的話,可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
楚尋卻道:“區區元嬰期而已。”
口出狂言,你自己不也是元嬰期,說得很看不上元嬰期一樣,梁曉笙腹誹,忽然心中一動,莫非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
梁曉笙乾笑兩聲,就算是死,也阻止不了他對惡魂石的渴望的。
“走吧。”楚尋道。
他能感受到顏如玉的情緒有點變化,似乎在糾結什麼,但她不說,他也不問了。索性她心裡能裝的事,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唉,等等!”梁曉笙趕緊截住人。
楚尋本來就不喜他,也從一開始就沒給過好臉色,交易完了,正好不必相看兩相厭,這會兒叫住人做什麼。
“還有事?”顏如玉奇怪地看著他,心想不是想說一百枚靈石的事吧。看他這麼執著,要是再說的話,她就當打發要飯的給他好了。
只是想攔住人,不能讓顏如玉帶著惡魂石跑了,梁曉笙隨口道:“兩位到我府上,怎麼才喝了幾口茶就要走,竟不給我這個城主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顏如玉自襯只是有點小聰明,雖耍過許多人,也只能算他們蠢,她還算不上人精。連她都能看出梁曉笙在打算盤了,那他就真的不懷好意了。
“你不會是想做半夜殺人奪寶的那種事吧?”顏如玉問道。
真是太直白了,梁曉笙面色有些掩不住地抽搐了幾下,傲然道:“我堂堂春風閣的閣主,玉面公子梁曉笙,難不成竟是那樣的人?”
說到最後,便露出了傷心的姿態,委屈地看著顏如玉。
“那是為什麼?”
梁曉笙搓了搓手,狗腿的道:“自然是想和二位交個朋友,出來混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子。”
“原來是想巴結我們。”顏如玉恍然大悟。
要巴結人,也是巴結你旁邊這位,有你什麼事。梁曉笙溫柔地笑了笑,預設了她的話,道:“今夜府上設宴,不知二位能否賞臉。”
楚尋以前出席的宴會夠多了,他自來不喜這種場合,當即臉色便沉了下來,拉著顏如玉。
“賞你就賞你。”顏如玉道,“不過我有個條件,你這屋子裡的卷軸,在宴會之前,我都可以隨意看。”
“好的,你請隨便看。”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