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璽你煉化得如何了?”她給楚尋傳音道。
楚尋攤了攤手,掌上是被他揉搓的金色物事,彷彿金子,正是盛月皇后提前給的部分化龍璽,待尋到雪肌精交給她,便可得到餘下的化龍璽。
“化龍璽要整個煉化起來才輕鬆,這樣的一點兒,卻更加困難了。”他傳音道。
怪不得連話都不想說,還擺出一副臭臉,原來是煉化化龍璽有些不得志,她說道:“如今下仙界也沒人信奉龍族,就是煉化了也暫時無用吧?”
據說化龍璽是能凝聚信仰神力改變氣運的寶物,可雲瀾界眾人只當龍族滅絕了,只留下了神話,誰還會去信奉它呢。
除非楚尋的神龍門,最後真的能夠重新建立起來。
“愚蠢的凡人。”楚尋一臉嫌棄地講道,“化龍璽如果如此簡單,我又何必費勁去找它?自然還是有別的用途。”
顏如玉剜他一眼,道:“可惜,還有部分化龍璽落入另外一個凡人花無涯的手裡,你還有機會得到整個化龍璽嗎?”
楚尋冷冷一笑,一聽到花無涯的名字,都覺得冷氣都要將整座靈舟凍住了。
原本好好修煉的眾人,紛紛睜開眼,怕遭遇敵襲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只是楚尋冒著寒氣玩兒,便同情了顏如玉一把,趕緊眼不見為淨的閉上眼。
顏如玉心思轉了轉,終是問道:“你和花無涯什麼仇什麼怨,每次提到他,你都極不舒服的樣子。”
楚尋收起冷氣,捏著手裡的化龍璽,卻是殺氣凜然的講道:“我負傷下雲瀾界,自保都難,在他手裡吃過一些虧。”
他何曾吃過誰的虧,初初下仙界時,這裡的修士於他而言,哪一個不是螻蟻般的存在,不說血脈,不說身份地位,便是修為都千差萬別。
卻被個螻蟻坑了,差點誤了大事。
顏如玉有些驚訝,還以為不管什麼境地,他總不會吃虧,沒想到原來和花無涯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那鳳九,是被他誆騙了,才助紂為虐?”顏如玉問道。
說到鳳凰一族的小公主,楚尋的手微頓,道:“以我的瞭解,想來她是被花無涯控制了神魂。花無涯此人心機非同小可,又似乎運氣逆天,滑不溜秋的。”
讓人想掐死他,卻屢次總被他逃脫。
莫非他與那鳳九還是熟人?那日見他對鳳九的神念似乎不太客氣的樣子,還以為並無交情呢。
顏如玉一嘆,卻是不知說什麼好。
實在她與花無涯交手的次數不多,也就是在月寒派上正面交鋒過一回兒,只是那時她的狀態不好,才被壓制住。故而花無涯究竟難纏到什麼地步,她竟不知。
她倏然聽見楚尋講道:“就是不管你與他的私仇,便是因為我,你也要記恨他才是。”
顏如玉一愣,問道:“為何?”憑什麼就因為他,她也要記恨別人,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楚尋認真的說道:“我體內的天地煞氣,原先在我抵達雲瀾界前已控制住,就是被他重新引發了。也因此有了後來借睡你的事,因這事,你不該恨他?”
什麼叫借睡……
顏如玉無語地看著他,說這種話還這麼幅嚴肅的神情。
“你體內的煞氣是從何而來呢?”她問道。
楚尋面上一寒,眼睛眯了眯,迸濺出一絲危險的光亮,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的樣子。
顏如玉一訕,道:“不想說的話,就……”
“你只需知曉,我會那樣,正是拜你的好師尊虛靈子所賜。”楚尋道,“話又說回來,師尊造孽,弟子還債,竟也是一種緣法。只是不知於你而言,算不算是孽緣。”
每次說到這裡,此人總要卡住,又不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