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沒有我們的人;但有馬都督的人;倒還保持著聯絡。”
姜期點頭道:“已經不錯了。”
岑弈風道:“本來不知大帥親至;屬下是打算走最後一步;破釜沉舟的;如今大帥既在;不知您如何吩咐?”
姜期捻鬚道:“你儘可以當我不在;我只給你提供人手;其餘的事情都在你。我只帶了一百影衛;儘可以歸你調遣。至於我的這隻隊伍——鐵牢軍;卻不能動;他們只戰龍城;龍城不在;寧可返回涼州。”
岑弈風深吸一口氣;道:“好;那屬下就背水一戰了。”
姜期神色怡然;道:“儘管去;若是事情能成;期兒也能平安歸來;這就是老夫最後一次親臨戰場。後面的事也該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岑弈風目光一跳;低聲道:“是。屬下必然接引少帥平安歸來。”
陳前本只是聽著;突然開口道:“大帥;先生;屬下也想要進城。”
姜期道:“本來也要你去;文宇身邊該有你這個人來保護。”
陳前搖頭道:“不;屬下想要自己走一趟。”
三五七 野谷無人玄土影
一隻小小的白鴿撲稜著翅膀;晃晃悠悠飛向村落;飛到離著村落數是丈處;翅膀無力的扇了兩扇;撲的一聲;落了下來。
村口閃出一人;一伸手把白鴿拾起;手指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驚道:“是自家鴿子;受了傷;快報給先生。”
另一人答應一聲;帶著鴿子飛快的趕回;進了村口一路奔走;往主屋跑去
在路上;就聽一人道:“哪裡去?”
那人一怔;就見一個身子如標槍一般筆直的少年站在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認得是飛軍府的陳前;雖然年輕;但身份不俗;還在自己之上;叉手道:“陳大人;有信傳來。”手中鴿子一揚。
陳前伸手道:“拿來我看。”
那人臉色一變;道:“陳大人;這是機密信;只有岑先生能看。”
陳前豎眉道:“誰要看信;把鴿子拿過來我看。”
那人遲疑了一下;手中一輕;信鴿已經被陳前夾手奪過;他竟不知道陳前如何動手的。
陳前看了一眼信鴿的傷口;目光中寒意一閃而逝;道:“是有人割出來的傷口;後面必有人跟來。該死的——你去通知岑先生;我去外面抓人。”說著身子一閃;已經消失在村口。
那人也是一凜;正要回頭;就聽身後人道:“原來如此;失了風了。”
那人回頭;只見岑弈風緩步而出;神色淡漠;忙搶上前去道:“先生;陳大人說……外面有人來;您先避一避吧。”
岑弈風道:“不必。倘若果然失了風;自然有天羅地網;避與不避也沒什麼差別。”
那人忙道:“先生;屬下等保護你衝出去。”
岑弈風微笑道:“是衝出去還是留下來;還要看看再說。走;出去看看。
那人攔住道:“先生;前面有危險;先生不宜”話音未落;就見一襲白衣從身邊飄過;眨眼之間已經掠過數丈距離。他心中暗震;只想:原來先生竟有這樣的身手
村落之外;已經滿地鮮血。
陳前舉刀凝立不動;在他身前;是兩個身首異處的屍身;鮮血一滴滴從刀尖上滑落;滲入土地裡。
岑弈風袖手走來;道:“如何?”
陳前道:“點子來了三個;我斬殺了一個;走了一個。我沒有追。您走吧。”以他的性格本是要追殺到底的;但畢竟他還是飛軍府的軍人;也知道自己的職責;考慮到岑弈風的安全才沒有離開。
岑弈風道:“不必追了。咱們一起走吧。”
話音剛落;只聽通的一聲;前方樹林中有號炮升起;在空中炸響;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