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出來,雖然遇到了些波折,倒也平平安安到了這裡。”
幾人面有尷尬之色,道:“全仗著三小姐。”
郭寶茶道:“你們也有功勞麼,不愧是三哥調教出來的人,這一次也算有功勞,本姑娘論功行賞,這是些金子……”說著從腰囊之中摸出幾片金葉子。
幾人臨陣脫逃,本以為必有重罰,但沒想到三小姐竟然還肯頒賞金子,不由得又驚又喜,紛紛躬身致謝。
郭寶茶一手拿著金葉子,突然另一隻手抽出刀來,刷刷刷幾刀,將迎面幾人劈倒。
還有一人被迎面砍了一刀,竟還不死,抹頭就跑,郭寶茶手指一揚,嗤嗤幾聲,一蓬鋼針射出,那人慘叫倒地,眼見不活了。
這幾下兔起鶻落,利落無比,郭寶茶臉色不變,孟帥看得瞠目結舌,心中惡寒。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這句話卻是問榮令其。
榮令其淡淡道:“那幾人臨陣背主,早就該死。況且那女人不是善茬。”
孟帥不語。他兩世為人,也有些閱歷,前世也在社會上混過幾年,但他知道的那一套,都是和平年代人們的行事,對於這些武林人的心思手段,包括江湖上的現象,並不熟悉,這時見郭寶茶隨手殺人,心中又是反感又是忌憚。
郭寶茶隨手還刀入鞘,道:“兩位,多謝相助了。”
孟帥不免沒精打采,道:“罷了。也沒幫上什麼忙,我看還是添亂的居多。這一車藥材我賠給你。”心道趁著這個機會人貨兩訖,別跟這女人扯上關係。
郭寶茶笑盈盈道:“啊喲,我這條性命還不值幾車藥材?我性命都是你救的,還說這樣見外的話……”
說到這時,聽到背後微有異響,孟帥轉頭一看,見榮令其靠在坡上,滿頭是汗,臉色白的如同紙一般,眼見就要失去意識。
郭寶茶道:“看你這位同伴身子虛弱,這裡離著我的一處別院不遠,去我那裡休息吧。”
孟帥道:“怕是不方便吧?”
從本心來講,他是不願意和郭寶茶扯上關係,但榮令其的身體未必能支援,孟帥也不十分拒絕,沒把話說死。
郭寶茶笑眯眯道:“方便得很。說實話,你那位朋友現在到了沙陀口拋頭露面,那才真是不方便。”
孟帥心中一跳,故作輕鬆的笑道:“還行吧,他傷勢有些重,不過沙陀口城裡有名醫,也能救治回來。”
郭寶茶道:“那定要找個眼盲的大夫,那他就必定不會看過通緝令,也就不認識你這位朋友了。”
孟帥心知她必定將榮令其認了出來,哼道:“被大夫舉報和被你舉報有什麼分別?還不如我自己去舉報,賞金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
郭寶茶笑道:“你可真不識好人心,剛剛我為了你的朋友,把我屬下都滅了口,你還不知道我站在哪一邊?”
孟帥鄙夷道:“這個人命別栽在我頭上。你剛剛在火海邊上大笑的時候,不就已經起了殺心了麼?那時候他可還沒出現呢。”
郭寶茶嘖嘖幾聲,道:“你這個機靈鬼。那又是另外一件事,回頭跟你說。”
孟帥怒道:“這些爛事你當我想知道?倒找錢我都不愛聽。”
話雖如此,孟帥到底帶著榮令其跟著郭寶茶去了她的別院。
四十四雌雄盜
沙陀口,口內口外商路交匯之地,咆哮的大河繞城而過,筆直的官道橫貫城牆。
然而即使沙陀口是如此重要的大鎮,畢竟身處西涼荒僻之地。離開沙陀口城牆不過數里,已經露出荒蕪之色,離城二十里,就是完完全全的荒郊野地。在城外除了幾個重要的渡口,並無繁榮的鄉鎮。
離城三十里。
迎著黎明的第一縷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