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陽境界了。”
才杏棠“嗯”了一聲,絲毫不能理解孟帥為什麼關注一個隊伍裡的內門弟子,她壓根不認得孔不平,道:“可能是剛進入陰陽境界吧。他倒是會巴結差事。先謀取出使北方,又跟著來迎賓,看來是很缺貢獻,這樣還能晉級,倒也運氣不錯。”
她當面評論孔不平,便如評價地上一根野草,孟帥都覺得尷尬,孔不平在後面色如常。
才杏棠說完了這句,又看了孔不平一眼,道:“奇怪,他長得這樣寒磣,為什麼老參加這種門面工作?這不是丟我們一元萬法宗的臉面麼?”
孟帥更尷尬了,正要岔開話題,就聽身後一個弟子上前一步,低聲道:“啟稟師姐,他是那個孔不平。”
才杏棠一怔,道:“哪個孔不平?”
那弟子低聲道:“段師兄……”
才杏棠眼睛一亮,“啊”了一聲,笑道:“是那個孔不平啊。難怪。段師兄隔了這麼久,還記得這件事呢?”
那弟子道“段師兄貴人事多,我們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不過既然沒發話說取消,那就這樣唄,不然萬一師兄想起來,誰來擔待?”
才杏棠點頭道:“也罷。”轉頭笑道:“孟兄,我門戶中的小事,讓你見笑了。”
孟帥含糊過去,他分明看到孔不平的臉色隱隱透出鐵青,再談論這個話題,與當面打臉一樣。說實話,儘管他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對於一元萬法宗這種高階弟子將低階弟子隨意扔在地下踩,同輩之間也互相嘲諷,充滿惡意的風氣非常反感,整個人都不舒服。北方弟子也是如此,宋千寒、白無青那麼傲氣自我的人,神色也變得不快起來。
隨意找個話題,孟帥道:“上次孔兄是跟著慕恆九慕兄來的,不知道慕兄現在如何了?是否更上一層樓了?”
才杏棠道:“慕恆九?死了。”
孟帥心底一寒,道:“怎麼死了?”
才杏棠道:“關長老處死了他,半個月之前,就在長老從北方回來之後,發了不小的脾氣,處死了慕恆九還有幾個相關的人,誰知道是什麼緣故。”
孟帥臉色一變,想起了在雪山上發生的一幕。當時關化鵬已經認輸,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是小人挑撥,尚素天還問他是哪個小人,他便隨意把帽子扣在了慕恆九頭上,還說回頭就處死慕恆九,將人頭給雪山賠罪。當然慕恆九說不定也確實提供了些線索,但真正陷入坑裡,還是他們上了孟帥的惡當。當時尚素天也不過將他們一軍,根本沒有追問,不過就是那麼一提也就完了。
沒想到,關化鵬回來真把慕恆九殺了。
關化鵬殺慕恆九的緣故,肯定不是為和北方交代,因為半個月時間過去,根本就沒人提這件事,北方也早就忘了,唯一的緣故,只可能是……洩憤。
雖然孟帥和慕恆九毫無交情,不至於因此難過,更不會認為自己有責任而覺得內疚,只是覺得不可思議,隱隱然有些不舒服,低聲道:“那可是一個真傳弟子啊……”
才杏棠道:“可不是?這種情況也很少見。他師父洪長老還因此發了脾氣,讓關長老賠了兩件印坯才罷。不過託他的福,十二個真傳弟子的位置又空出來一個。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可是不少。不過因為三祖的壽辰在即,門中事多,因此便擱置了。等到壽辰過後,五方輪轉之前,肯定是要補充完的。”
孟帥越聽越不是味道,才杏棠輕描淡寫的態度和談論路邊礫石,以及談論孔不平時一模一樣,連最基本的“兔死狐悲”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什麼地方,又是一群什麼人啊?在這種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弟子,莫非都是怪物麼?
孟帥想起了百鳴山中對戰過的黎佑生,也是一元萬法宗的子弟,那小子就是在擂臺上,一敗塗地之後被自己的親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