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燕家人見面,杜紹恩算是彎足了腰,卻還是無法獲得諒解。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對她說,我們結婚吧!但是她不但沒有答應,還反射性地搖頭。
雖然她原諒了他,也願意和他重新交往,但現階段而言,她說她一點都不想結婚。
她不想結婚,這就叫一報還一報,他是自討苦吃,完全怪不得別人。
“嗯,希望娃娃很快就會接受我。”
為避免杜紹恩的處境更為難,燕慈帶著他在晚飯前離開。
“所以,娃娃姓燕?”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時,杜紹恩提出了疑問。
“當然是姓燕,不然呢?”燕慈反問。
“我會去了解一下法律程式,看用什麼辦法可以讓娃娃跟我姓。”杜紹恩說。
“在我還沒有嫁給你之前,娃娃一定會跟我姓的。”燕慈說得斬釘截鐵。
“我一定會讓你嫁給我的,我們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他的陰影是因為她才打破的,他這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不婚主義,而是一直沒有遇到讓他心動想要結婚的女人。
“紹恩,你媽媽……”
“燕慈,謝謝你。”他知道她偷偷幫忙安排他母親的住處,也幫他母親找到一份餐廳跑堂的工作,更努力協助他那個不務正業的母親重新站起來。
燕慈並沒有告訴他這些事,是他母親打電話告訴他的。
他的母親以為是他交代燕慈去做的,特別打電話來感謝他,並且痛哭流涕的聲淚俱下,悔恨著過去的錯誤。
他的母親一再的懺悔,再也沒有過去那股頤指氣使,而是蒼老的感嘆,並且一再祈求他的原諒。
在母親那樣對待燕慈之後,她竟然還能以寬大的心,盡釋前嫌的包容和付出,而他這個兒子,甚至是當了爸爸的男人,是不是也該原諒那個從沒有盡過責任的母親?
“謝什麼?”她裝傻。
“謝謝你為我媽所做的一切。”因為燕慈的所作所為,所以他願意再給母親一次機會。
燕慈有著淡淡的難為情。“我自己也是媽媽,我想我們應該盡力協助伯母,再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我們再來放棄,那這樣就不會有任何遺憾了。”
“我明白,所以我才要謝謝你。”要不是車子正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很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明天兩人就要飛往義大利出差,那可是有整整八天的時間可以和她單獨相處,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動她的心,在浪漫的義大利呀!他一定會讓她點頭答應嫁給他的。
結果杜紹恩錯了!
第一天,轉機再轉機,經過長途飛行才到米蘭,換算了兩地時差之後,兩人根本沒有相處的時間,雖然同住在一個房間,但已經累到一沾床就昏睡過去。
他的浪漫義大利之行呀!
之前和楊心潔來時,他全心全意工作,完全沒有想到品嚐美食或者偷空旅遊;可是這次和燕慈出差,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他渴望在工作之餘能跟她同遊義大利的各地美景。
像是搭乘歐洲之星特快火車前往水上之都威尼斯,接受佛羅倫斯的藝術洗禮,還有那羅馬古帝國的宏偉建築物,甚至能夠一路往南到拿坡里或者龐貝古城去觀光。
這些景點讓他對這趟出差充滿著無邊無際的幻想,他也事先偷偷準備了許多自助旅行的資料,可惜完全派不上用場。
每年的十一月到次年的四月是義大利的雨季,於是他們來到義大利幾天,天空就下了幾天的雨。
不但如此,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代理權比他想象中的難搞定,以燕慈分析的論點,這個品牌在日本暢銷是有其市場根據的,臺灣的流行文化和日本相當接近,少淑女喜愛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