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天在旋,地在轉,只覺得五內如焚,芳心疼痛已極。
向文雄卓立半晌,伸手摸了一把血,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
古月梅見關,心碎,腸斷,欲哭無淚,欲語無言。
她想把他喊來,結果,她沒有這樣做!
她想親自追上來,結果,她沒有這樣做!
她想求恕賠禮,結果,也沒有這樣做!
因為,她深深地瞭解,這是最愉快,最和氣的離別!假如她有再進一步的行為,不管是愛的方面,還是恨的方面,結果一定會更悲慘,更不幸!
向文雄漸去漸遠,古月梅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聲淚俱下的喃喃自語道:“文雄,我愛你,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到這裡,頭腦一陣暈眸,雙腿發辦,暈倒過去。
向文雄前行三十餘丈,身後動靜全無,心中暗覺得奇怪,偶然轉身一望。
這一望不打緊,不但因而締盟聊姻,而且還無形中消彈了一場空前未有的大殺劫。
向文雄發現月梅暈倒在地,心中大為不忍,毫不考慮,立刻返身奔去。
來至切近,正欲出手搶救,忽然頭項叟的一聲,從柳樹梢頭,掠頂瀉下了一條人影。
向文雄先是一驚,當來人飄落地,看清面貌時,忽又一喜,匆忙深施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啊,是無名老人老前輩,你老人家怎麼會藏在柳樹上面?武林第一個趙麗君那裡去了”
無名老人這時肩上斜揹著一個長形的小布包,手中拿著一支柳條,聞言先不答話,倏然一揮手中柳枝,點住古月梅的睡穴,然後才答非所問的說道:“小子,你好大的豔福!”
“什麼?好大的豔福?老前輩真會開玩笑。”
“什麼?你不承認?那麼,你根本不愛她?”
“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返回來做什麼?莫非想把她毀在這裡?”
“老前輩知道,在下不是那種人,回來的上的是想察看一下究竟,也好速施援手,以免發生意外。”
“哈哈,就憑你這一句話,足證你還是愛她的。”
“說實在,事實上晚輩也不知對她的觀感到底如何?”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模模糊糊的觀念,是不是她有一個盛氣凌人,氣吞牛斗的母親?”
“我想大概是這樣吧!”
“可是,這丫頭卻是秀外慧中,溫柔多情,對你更是一往情深和她母親可完全不同。”
“嗯,事實確是如此。”
“她母親和她自己,是兩回事,你不能混為一談。”
“其實,真應該這樣想才對。”
“古姑娘對你用情極深,適才的一切,我老人家都已耳聞目見,你不應該那樣狠心相拒,幸負伊人厚愛,尤其,你如能善自珍惜這一份難能可貴的感情,將來也許會造福天下武林,留為千古美談。”
“老前輩,有一件事在下希望您能老人家先明白,家父已死在玉虛宮,武林第一人趙麗君無疑是殺人元兇主犯。
“孩子,你想錯了,事實上你父向宏道根本沒有死。”
此話一出,向文雄大為驚喜,猛然想起無名老人的留言,道:“老前輩,你老人家說家父沒有死?事情的經過究竟怎樣……。”
無名老人不等他說完,便聲覺凝重的說道:“孩子,你父的的確確沒有死,我老人家絕不會騙你,至於詳情如何,說來話長,暫且別談,我先向你玉虛宮既非你的殺父仇人,你對她女兒觀感是否是可以徹底的修正!”
“既然如此,那當然可以,”
“好,那你就在地上寫幾個字留給她,”
“怎麼寫?”
“月梅,我愛你,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