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將腦袋一寸一寸地轉了過去,正瞧見沐卿眼中閃過一絲詫然,而他的懷中此時正撲了個粉嫩嫩的小孩兒,她頓覺欲哭無淚,張張嘴卻只能喚出兩個字:“師父……”
沐卿以分分鐘的速度拎下了這個想在他身上撒嬌的小屁孩兒,微微一挑眉,對上嵐衍笑得眉眼彎彎的大眸,“說吧。”
無奈,夏果只得一五一十地將在懸崖之下的事情陳述了一遍,並且再三表示自己要求嵐衍不要再喚她孃親,可這小孩兒根本便不聽她的話,她也著實是無計可施了。
聽罷,沐卿似笑非笑地瞥了嵐衍一眼,那廝似乎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竟是乖乖地安靜了下來,隨後乖乖地抱著一口小碗,慢慢地挪啊挪,挪到了夏果的身後,拽著她的衣角不肯鬆開。
倏爾,沐卿輕聲一笑,“鳳凰涅槃著實不易,既是現身凡塵,便當為世人做一番貢獻。”
這一番話著實說的沒頭沒尾,夏果歪著腦袋愣是一個字也未聽懂,沐卿也並不打算與她解釋,只流袖一拂,便將嵐衍撈了過去,那廝明顯是一臉的不願,可又不敢反抗,只能含著淚花扭頭向夏果求助。
“師父,你要讓他做什麼?”畢竟也是自己看著他自白蓮中出生,而且他還是飲了自己的血方才長大的,夏果還是頗為不忍,便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不是要煎藥麼,為師同你一起。”他說得很是自然而來,可是明顯上句與下句完全沒有絲毫的關係。
夏果抓了抓腦袋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通,便起身帶著沐卿一起去了後院。
為了煎藥方便,夏果特意搭了好幾個藥爐,如此一來便能同時煎好幾帖藥,桃之撲騰著翅膀在一旁指導,白團亦是忙前跑後地為她遞藥草,而說是來幫忙的師父大人,卻……
特地尋了棵隱蔽的梧桐樹,一躍而上,倚在上頭淺眠,當真是要多悠閒有多悠閒。
原本一直都要跟在夏果屁股後頭的嵐衍此刻也乖巧的很,只挑了個離藥爐較近的地兒,坐下咬著手指頭,一會兒看看夏果,一會兒又瞅瞅樹上的沐卿。
待到藥煎好了,原本在樹上悠哉悠哉的沐卿倏然躍了下來,將席地而坐的嵐衍撈了起,眨眼之際帶到藥爐前,在夏果他們不知所以之下,他將嵐衍的一隻手抬了起來。
掀開藥罐,指尖白光一現,嵐衍小小的指腹便立時破出一道血痕,幾滴殷紅的鮮血順淌著便流入了藥罐內。
顯然是這道傷痕有些疼,但嵐衍這次卻出奇地並未哭出聲來,反而是任由沐卿握著他的手腕,在每一隻藥罐裡都滴了好幾滴血,只是眼圈紅紅又不敢反抗的模樣,落入夏果他們的眼中,著實是悽楚萬分。
“他的血便是這世上最好的良藥,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倒是暴殄天物了。”淡淡地收回了手,沐卿清清淺淺地道了一句。
終於是拜託了沐卿的魔爪,嵐衍一個轉身便猛撲到夏果的懷中,大眸中包了一窩的淚花,但卻並未哭出聲,只將腦袋埋入她的懷中,以示自己受了虐待極需安慰。
夏果還是第一次聽說血也可以用來治病,驚愕了片刻,旋即問道:“師父的意思是,只要喝了加了嵐衍血的藥,那麻風病便能痊癒了?”
“依他如今的功力怕是無法做到立竿見影,尚需七日的時間,方能將瘧疾完全祛除。”沐卿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叫夏果懷中的小人兒全身僵了一僵。
一聽還需七日的功夫,一旁的白
團笑得尤為幸災樂禍,抱著小肚囊差些就要笑到打滾了,而桃之像是想到了什麼,撲騰著翅膀飛到嵐衍的跟前,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下將他打量著。
土地老兒攜著藥罐帶給早早便在外頭等候的村民們,不出半晌的功夫,果然有了奇效,雖然並無法完全祛除瘧疾,但村民們還是尤為感恩戴德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