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間的累贅;於是,他迅速起身,伸手摘下掛在上等長劍:“姓花的人還在‘老李茶棚’?”
錢銳道:“線民來報的當口,人還在那裡!”
莊翼毫不猶豫的交持:“召集顏天寶、賣良、段大發準備行動,你也一起來,還有,衙門對街屋簷下有個挑擔子,賣羊雜湯鍋魁餅的,亦記得去招呼一聲!”
呆了呆,錢銳不解的道:“賣羊雜湯鍋魁餅的?老總,呃,我怎麼招呼法?”
莊翼這才想到不曾告知錢銳自己私下等佈置,他懶得多說,只道:“就通知那販子,說我們要去‘老李茶棚’抓姓花的即可!”
錢銳滿頭霧水的道:“老總!我還是不大明白,我們‘總提調司’的官方行動,為什麼要去告訴一個推車販賣漿的小販之流?”
微微一笑,莊翼道:“因為那樣做或許在我們緊急之際能獲得某些協助,錢銳!你算是老公門,不會相信這個小販真是個賣羊雜湯的吧?”
錢銳恍然道:“莫非是老總另一個組合的人?”
莊翼揮手道:“官民齊心。爛鐵變金,快去辦事吧!”
片刻後,錢銳回報,一切人手已在待令出發,莊翼二話不說,領頭便走。
“總提調司”隔著碼頭渡口不過三、四里地,一行人不騎馬,抄捷徑穿近道,沒有多久便已抵達‘老李茶棚’,他們剛剛才要散開,茶棚厚重的棉子一掀,三條身影正大極大擺的幌了出來。
三個人裡,“無心”花落紅走在最前面,姓花的仍是老樣子,三角眼、尖鼻削腮,目光陰冷,狹窄的面孔上不帶任何表情。
莊翼等人尚未靠近,花落紅已經發覺情況有變,他猛抬眼,恰好輿莊翼四目相,兩個人面對面的僵立對峙,眸瞳深處,皆似燃燒著一杷烈火。
錢銳、費良、顏天寶、段大發四人馬上向四邊散開,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包圍陣勢,此刻,周遭行人開始紛紛驚呼走避,便有那想看熱鬧的,也躲到老遠之外采頭探腦,眼前的氣氛,剎時已凝結起來。
跟在花落紅屁股後面的兩位仁兄起初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同事,等到辨出四名鐵捕的公服,方知道竟是官差拿人來了,拿的是誰?兩個人可實在不敢肯定。
花落紅右手姆指勾看長袍前襟,冷冷的開口道:“你的訊息可真靈,莊翼!”
莊翼腔調生硬的道:“襲殺官差、強劫要犯,花落紅!你兩項重罪在身,還不俯首就擒?”
淡淡的,甚至有些挪揄的笑了,花落紅道:“這樣的罪名,我不止兩條,明白的說,可能不止二十條,但你也知道我決不會”俯首就擒“,莊翼!想拿人容易,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莊翼寒著臉道:“我巳警告過你,花落紅,若侍拒捕,我們有權格殺勿論!”
花落紅不在意的道:“笑話了!莊翼!六扇門的狗腿子,包括你們更高一層的鷹爪孫,幾時不在”格殺勿論“?用不著大庭廣眾之前放言語,豁開來幹才是正辦!”
一側的錢銳目瞪加鈴,霹靂般大吼:“張狂匹夫!斗膽惡徒,王法之前猶敢頑頡反抗,你是活得不耐煩啦!”
衝著錢銳“嗤”了一聲,花落紅輕蔑的道:“你這種身份,還不配和我說話,旁邊站著去!”
莊翼拿眼色阻止住錢銳的衝動,他轉望著花落紅後面的那兩個人,重重的道:“你們兩個,報上名來!”
兩位仁兄,一個滿面于思,橫肉累累,另一個凸著雙金魚眼,形貌猥瑣,顯得賊頭賊腦:在莊翼問之下,二人互視一眼,滿面于思的這個嘿嘿笑道:“莊頭兒!犯不上如此大呼小叫,擺你十州八府總提調的威風,我們一不違朝律、二不涉官贖,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叫周圭、這是我的夥計包朝生!”
這時,費良的斷眉倏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