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寥惱怒的低哼一聲,帶著簡懷箴往前走。石未風雙手緊緊扣著朱見深的頸子,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
方寥經過他身邊時,橫在簡懷箴身前的長劍陡然一提,簡懷箴凌空而起,金絲軟帶對著石未風捲去。與此同時,一直在後面沒有說話的江少衡,手中的摺扇也迅速打出,直擊向石未風的咽喉處。
“你們。。。。。。”石未風大驚之下,簡懷箴的金絲軟帶和梅花針,已經齊齊打在他的手心之上。此時此刻,江少衡的摺扇,也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得不把身子傾斜,躲過摺扇。與此同時,方寥的長劍,也橫在他的胸間。他怒吼一聲,用力把身邊的朱見深往城門外推下去。
早就守候在城牆下的幾人,一眼看到朱見深被推下來,便紛紛去接。唐驚染得到簡懷箴真傳,同樣從袖中丟擲白色飄帶,捲起半空中落下的朱見深。唐驚染躍起,接住朱見深,輕輕落在地下。
朱見深從城牆上落下,原本以為沒有命在了。誰知唐驚染便如美麗的仙子一般,從天而降,救了他一命。唐驚染生的與唐雲萼頗為相似,容色傾國,朱見深從來不曾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害怕,怔怔望著唐驚染說不出話來。
唐驚染只當他是嚇壞了,便柔聲安慰道:“別怕。你沒事了。”朱見深用力點頭,心中頓時生出別樣的情愫。
而城牆之上,受傷的石未風,身子半倚靠在城牆邊上,恨恨道:“你們串通好的?”
簡懷箴、方寥和江少衡三人互看一眼,旋即相視而笑。簡懷箴輕聲說道:“你錯了。我們並沒有串通好,而是你太小看我們三十多年的情義了。”
“你錯就錯在太自信,太猖狂。三十年前,我是恨朱家,直到今日,我對朝廷也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你謀朝篡位,天下便會大亂,百姓就會流離失所。我豈會拿天下百姓來同你一起發瘋?”方寥淡淡說道,面上仍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的計策原本萬無一失,可惜你太以己度人了。你的失敗是註定的。”江少衡嘆息道。
“好!好!好!輸在你們手下,我心服口服!不過,你們也不要得意太久,會有人來替我收拾你們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他說完,便對著城牆一頭栽了下去。
簡懷箴立在風中,西風吹起她的長髮,她搖搖頭道:“可惜了。石未風若不是為仇恨和權勢矇蔽,總也算個優秀的孩子。”
“人一定要學會放下,只有放下,才能寬恕。”江少衡若有所思的說,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方寥一眼。
方寥望著遙遠的地方,緩緩說道:“放下,才能寬恕。寬恕別人,也寬恕自己。”
簡懷箴偕同江少衡、方寥走下城牆,馬天罡同於冕前來稟告道:“啟稟皇長公主,石未風摔下城牆摔死,其餘的餘孽黎開舜等人已經擒住,還請皇長公主發落。”
簡懷箴頷首,走到朱見深身旁,見他毫髮無損,這才放下心來。她輕輕拍著朱見深的肩頭,道:“深兒,你受苦了。”
“太皇姑奶奶,是孫兒不好,私自出宮才經歷九死一生的劫數,以後孫兒不敢了。”朱見深回想起這兩個月經歷的種種,不禁淚如雨下。
簡懷箴見他長進,心中也頗為歡喜,道:“你父皇臥病在床,若是能見到你平安無事回去,心中定然欣喜不已。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回宮後,要好生孝順你父皇。知道麼?”
“孫兒謹遵太皇姑奶奶聖諭。”朱見深由衷道。
“好了。你們命人埋葬石未風,還有誰牽扯到皇太子失蹤一案中,一律要查個清楚明白。冕兒,這樁差事就由你和馬大人一起去辦吧。“簡懷箴轉過身去,對於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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