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惻寒把那兩具白骨收起來,眾人一起回到懷明苑中。
回到懷明苑中的時候,方寥早已經等的有些焦急不安了。
見到他們回來,方寥便走上前來,開口問道:“事情怎麼樣了?驚染和于冕呢?”
他邊說著邊往後看,但是卻沒有看到唐驚染和于冕的影子。
方寥心中突突直跳,便開口問道:“驚染和于冕難道沒有救出來嗎?是不是歐陽令耍了什麼花招?為什麼公主妹子會暈倒?”
江少衡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回答他那麼多問題,便先把簡懷箴抱著放到床榻之上。
紀惻寒這才無力的指了指手中提著的包裹,對方寥說道:“驚染和于冕都在這裡。”
他的眼神十分寥落,神情更是蕭索。
方寥很少看到紀惻寒有這般模樣的時候,他驚疑不定的看了看那包裹,終於還是伸出手去把包裹打了開來。
兩具駭人的白骨頓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方寥不可思議的盯著白骨,一連往後退了兩大步。
他指著白骨問江少衡和紀惻寒道,道“你們說這就是驚染和于冕,這怎麼會是驚染和于冕?他們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變成兩具白骨?”
紀惻寒有些悲憫的看了方寥一眼。
他知道唐驚染乃是他的徒弟,他們師徒情深,而於冕又同他私交甚篤。
他說道:“方兄,你不要太過難過才好。那歐陽令竟然下此毒手,不惜把整片黑樹林都燒了。驚染和于冕想必是中了他的毒,竟然齊齊被燒死在黑樹林之中。這件事情想起來便讓人痛心,我們是一定不會放過歐陽令那賊子的。”
方寥的眼色頓時變作血紅,他的眼角有隱約的淚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方寥如此經過大風大浪、看破生死的人,一旦遇到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得那份悲憤還是難以言喻的。
簡懷箴在懷明苑中躺了半日才醒轉過來。
她醒轉過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痴痴的望著那兩具白骨發怔。
她怔了半日忽然對江少衡說道:“江大哥,我要喝水。”
江少衡見簡懷箴發了半日的呆,如今忽然說要喝水,心中一喜忙問道:“公主妹子,你覺得好些了沒?”
簡懷箴微微的點了點頭。
江少衡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他立刻便親自去端了一杯水來,送到簡懷箴的面前,說道:“公主妹子,你要的水快先趁熱喝吧。”
簡懷箴一聲不吭,便把那水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她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她強打著精神從床上坐起來,把衣服和鞋子穿好,走到那兩具白骨面前。
她望著那兩具白骨看了半天,便把白骨放在手上,用力把其中的一節骨頭掰斷。
她的這個舉動讓紀惻寒和方寥、江少衡等人覺得十分不解。
尤其是方寥見狀,忙問道:“公主妹子,你要做什麼?這是驚染和于冕的屍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們?”
簡懷箴掰開骨頭之後,把骨頭放在眼前看了半日,面上的神情忽然變得輕鬆起來。
她指著白骨對江少衡等人說道:“江大哥、方大哥、紀大哥,這兩副白骨並不是驚染和于冕的。驚染和于冕想必並沒有死去,這是歐陽令布的一個陷井來引我們上當,讓我們誤以為他們兩人死了罷了。”
簡懷箴的話在江少衡三人聽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回事?公主妹子,你到底是怎麼看出這兩副白骨並不是驚染和于冕的。”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人倘若剛剛被燒死,骨頭又怎麼會如此之脆。這骸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