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別擔心,老奴現在就去打聽訊息,看看皇上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古冷意從旁說道。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萬貞兒看著他遠走的背影,一直在那裡走來走去的,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此時此刻,她心中實在是太過於複雜。
她知道倘若要去救于冕的話,那就一定會暴露自己;但是倘若不救于冕,又任由這于冕被殺手殺死的話,她恐怕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她只能先聽從陳嬤嬤的勸說,由著古冷意出去打聽訊息了。
古冷意出去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萬貞兒在這焦急的不行。
而萬安宮中簡懷箴和唐驚染則在商量對策。
唐驚染說道:“皇長公主求求您,您幫驚染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于冕給救出來?”
唐驚染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同簡懷箴說過話。
簡懷箴聽到之後,不禁微微一愣,半天才說道:“驚染,你放心吧,本宮一定會想辦法把于冕給救出來的。雖然本宮時時刻刻以天下萬人的安危憂心,也打好主意不把金玉杖給皇上,可是倘若皇上萬一有什麼異動,那我一定還是會顧全于冕的性命的。”
簡懷箴的言下之意就是安慰唐驚染,讓她先不要難過,只要皇上那方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一定會把金玉杖拿給皇上的,讓唐驚染放心。
唐驚染聽簡懷箴這麼說,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歉意。
她望著簡懷箴,滿懷歉然的說:“公主姑姑,對不起,是我和于冕的事情讓您受累了。”
簡懷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能夠怪你們呢,說到底還是皇上不長進。倘若皇上能夠稍微長進些,我便也不必如此。”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大有心虛之意。
那皇上比起以前的確是大不一樣了,而他自己變到如今這個地步,簡懷箴覺得自己為時也不必負上責任,所以才有一此一說。
兩個人便坐在那裡半晌無語。
零落端了茶上來,說道:“公主、驚染,你們都不必太過於擔心。如今聽說萬貞兒都沒有教唆皇上對付于冕,皇上恐怕不會動手的。皇上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多半同萬貞兒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要不是萬貞兒為人如此的心機深沉、城府深沉,皇上又怎麼會受到她的擺弄呢。”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說道:“本宮總覺得這件事情同萬貞兒沒有什麼關係,雖然說之前的時候說不得萬貞兒向皇上進讒言了,但是本宮看來那萬貞兒對冕兒並沒有什麼惡意。”
“她要是沒有惡意怎麼可能呢,奴婢是絕對都不會相信的。總之,這萬貞兒什麼樣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只要萬貞兒一日不除,這後宮之中就一天不能清靜。”
簡懷箴聽完之後便擺了擺手,讓零落下去了。
她知道零落此時此刻再說這些話,只是惹得唐驚染徒然傷心而已,反而對事情一絲助益也沒有。
零落見簡懷箴讓自己退下,就只好悻悻離去。
簡懷箴同唐驚染便坐在那裡,兩個人偶爾說起一些話,但兩個人心中具是藏了滿腔的心事,所以誰都蔫蔫的提不起神來。
而萬貞兒派古冷意出去打聽,打聽了半個多時辰,回來之後說萬安宮中一點動靜也沒有。
萬貞兒便再也坐不住了,她說道:“如今本宮在這裡都如此的坐不住,那皇上在乾清宮中等著皇長公主的金玉杖又等不到,你想他心中是何等的著急。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親自動馬把于冕救出來了。”
說完,萬貞兒便提著衣襟再也不顧陳嬤嬤和古冷意的安慰,直入乾清宮而去。
她到了乾清宮面前,林建安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她知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