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夫人一直對皇上因為喜歡唐驚染,而命令于冕去白頭山剿匪的事情有所介懷,而至於此次於冕的死,張夫人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她雖然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她總覺得和唐驚染也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她心中對唐驚染難免就生出了幾分芥蒂。
其實之前張氏夫人一直對於冕和唐驚染的婚事十分贊成,但是現在死者已逝,張夫人就難免有很多想不開。
唐驚染走進來之後見到張氏夫人,眼淚頓時就淚如雨下。
她看到張氏夫人,張氏夫人便對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吧。”
唐驚染就坐下了,她望著張氏夫人只是流淚,一句話都不說。
張氏夫人忍不住拿起手絹來擦試了一下眼睛,說:“你這孩子,老生心中這份悲傷剛剛才平撫了,你又拿眼淚來招我。”邊說著邊讓於柔取一塊手絹送到唐驚染的手中。
唐驚染看到張氏夫人忽然跪下來,她對張氏夫人說道:“老夫人,我今天之所以來見你,乃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是什麼事?”張夫人問唐驚染。
她見唐驚染忽然來到,以為是因為于冕的事情,誰知道她又說有別的事情,所以讓張夫人難免會覺得驚疑不定。
唐驚染安安靜靜的說道:“老夫人,于冕在臨死的時候曾經囑託我,讓我好生的照顧你,但是我想我以後不能夠好好照顧你了,還有柔兒,希望柔兒可以照顧好你。”
“你到底想做什麼?”張夫人看到唐驚染眼中那分絕望和悲傷的神色之後,不禁也被嚇了一跳。
在她的心目之中,唐驚染一直都是較溫和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
唐驚染搖了搖頭說道:“夫人,驚染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是我對不起于冕,沒有好好的照顧你,請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凡事以自己為重。”
說完她便站起來,繼續對張氏夫人說:“我要走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夫人你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望著唐驚染近乎仙子一般的背影,於柔和張夫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絲不祥的感覺。
於柔側著腦袋問張氏夫人道:“媽媽,你說驚染姐姐她到底想做什麼?她不會是想不開吧?”
張夫人望著天說道:“所謂悲哀莫過於心死,此時你驚染姐姐的心已經死了,一個人的心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會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活在這世上呢?所以她到底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她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任憑我們怎麼勸說都勸不住的,所以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於柔託著小臉說道:“驚染姐姐實在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之一,我實在是不希望她有什麼危險。”
張夫人點點頭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呢?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的哥哥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送了命嗎,便是旁人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柔見母親說話的時候十分決絕,她也不好開口。
且說唐驚染回到懷明苑之中後,她便把紀惻寒和方寥請了過來。
紀惻寒和方寥見到唐驚染忽然這麼鄭重的請他們過來,兩個人俱都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唐驚染自從於冕死後,便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已經好幾天。
方寥十分心疼的望著唐驚染,對她說道:“驚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就告訴我吧,你不要為難了自己才是。”
唐驚染點點頭對他說道:“你放心吧,師傅,驚染一定不會為難自己,只是驚染有一件事情想懇求師傅和紀師叔。”
“喲,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是,只要我紀惻寒能夠做得到的,我絕對不推託。”紀惻寒豪氣干雲的說道。
其實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