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起來。”
景王跪在地上,對朱見深說道:“其實最近宮中流傳著一些流言,說是皇長公主同臣弟過往甚密,臣弟今天來見皇上,是想同皇上說一說這件事情。”
“哦?你來同朕說這件事情?”朱見深倒是覺得很奇怪,沒想到朱見辰主動來同他說這件事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他便親自上前去,把朱見辰扶起來,對他說道:“景王,你先坐下,你跟朕慢慢說。”
“不知皇帝可相信臣弟?”朱見辰忽然問道。
朱見深聽他說完之後,倒是微微一愣,尷尬的說道:“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有什麼話跟朕說說就是。”
“難得皇上相信臣弟,也不枉費臣弟願意為皇上肝腦塗地,在皇上遇到危險的時候,臣弟願意第一時間衝出來,慷慨為君枉死。皇上也瞭解臣弟,臣弟的性格乃是方外之人,對於這皇宮中的一切根本就不感興趣。臣弟之所以肯如此同皇上說話,無非是因為皇上是臣弟的兄弟而已,在臣弟的心目中,兄弟兩個字重如千斤。”
聽到他這麼說,朱見深想起之前他的確是為了自己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心裡也很是感動,便對他說道:“你所說的話,朕全都相信。好了,你今天有什麼跟朕說的,儘管說來就是了。”
朱見辰便一字一頓的對皇帝說道:“皇上,其實臣弟今天是想同皇上說一說,皇長公主為什麼屢次三番召見臣弟的事情。”
“那是為什麼?”朱見深急切的問道。
朱見辰看到他的反應之後,就知道皇上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了,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臣弟也不知道皇長公主心裡是怎麼想的。皇長公主竟然一心一意的非要讓臣弟當皇帝,可是臣弟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啊,便是讓臣弟當,臣弟也當不來。”
“你說什麼?皇長公主讓你當皇帝?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情?”朱見深聽到他這麼說後,頓時愣住了。
“皇上,臣弟又怎麼會敢跟皇上胡說八道呢?如果皇上您不相信,現在就去問皇長公主對質,不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嘛,若是臣弟敢胡說八道,豈不是自尋死路嗎?臣弟是因為對皇上忠心耿耿,而自己實在又是方外之人,對於為皇為帝,榮華富貴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才特意來通知皇上。”
朱見深聽他說完之後,半信半疑,可是朱見深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去問簡懷箴的,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該怎麼辦才好?他絕對不能夠冒這個險。
他聽到朱見辰說完之後,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裡,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為什麼要讓你做皇帝?”
“這,臣弟如何知曉?只不過近日裡皇長公主屢次三番的把臣弟傳去,還給了臣弟一封密函,讓臣弟以後拿這封密函做皇帝。皇長公主還告訴臣弟說,她手裡有一條金玉鞭,可以上打昏君,下打罪臣,她可以隨隨便便的找出皇上的不足來責打皇上。而另一方面,她手裡還有一道先帝的秘密聖旨,先帝在聖旨上曾經跟她提起過,如果皇上做錯了事情,她就可以把皇上給廢掉。所以她同我說,皇上最近做錯了很多事情,似乎是曾經對付過一個叫做燭影搖紅的江湖組織,那組織是她一手培植起來的。而皇上似乎又曾經錯殺了很多人,似乎是連於謙的兒子于冕,還有很多賢臣都是被皇上逼死的。皇長公主已經為此事不滿,其實臣弟……”說到這裡之後,他便打住不說。
朱見深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話說一樣,便望著他,想了想,說道:“你有什麼話,儘管同朕說就是了。不錯,皇長公主所言皆是事實,朕以前的確是做過這麼多錯事。”
“其實臣弟覺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道能改,善莫大焉。皇上雖然是皇上,可到底也是凡人,是凡人就會犯錯,犯了錯,只要能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