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公公您也是灤州人,原來我們兩個竟然是老鄉。”曹吉祥沒有想到他和孫祥用都是灤州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如果能夠從這條線攀上交情,以後就大可以請孫祥用幫忙了。
“不錯,咱家是灤州人,可惜在咱家小時候已經離開了灤州,對灤州的事情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既然曹公公也是灤州人,不妨就把灤州的事情說給咱家聽聽,怎麼樣?”
曹吉祥見孫祥用對灤州很感興趣,連忙說道:“那倒是感情好。我是灤州樂平鎮穆六村的人,倒也不是灤州府裡的人,不知道孫公公可曾聽過樂平鎮穆六村呢?想來是沒有聽過的。”
孫祥用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可思議起來,他望著曹吉祥睜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曹公公,你說什麼?你是灤州什麼地方的人?”
曹吉祥對於孫祥用做出那麼大的反應,倒是感到很愕然,他說道:“我是灤州樂平鎮穆六村人。”
孫祥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露出很悲傷的神色,他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半天都沒有說話,臉上露出怔怔的神情,彷彿思想已經回到了很遙遠的過去。曹吉祥見孫祥用如此表現,也不敢打斷他的思路。
過了好久好久,孫祥用才似乎是從往事中回味過來,他望了曹吉祥一眼,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讓曹公公見笑了,咱家今天失態了。”
曹吉祥揣摩道:“孫公公忽然變成這般模樣,想必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吧?”
“唉”,孫祥用嘆口氣,低眉斂目道:“罷了,咱家也不瞞著曹公公,不瞞曹公公您說,的確灤州樂平鎮穆六村留下了咱家十分悲痛的記憶啊,咱家的哥哥就是在那裡失散的。”
“失散?不知道孫公公的哥哥叫什麼名字?穆六村的人我倒是認識不少,只要孫公公您能說的上名字,我想我一定可以幫您找到您的哥哥。”曹吉祥見狀連忙討好說道。
孫祥用卻連連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謝曹公公的好意,我找我哥哥已經找了很多年很多年,卻一直沒有找到,我想恐怕以後是再也找不到了,恐怕我的哥哥他已經不在這個人世。”
曹吉祥想了很久,想來想去,卻始終想不起穆六村有姓孫的人。
他見孫祥用表現的很是悲傷,又有心要拉攏孫祥用,便拍著胸脯說:“孫公公,您不妨說來聽聽吧,說不定我可以幫到您呢。
孫祥用本來不打算告訴曹吉祥,見曹吉祥說得信誓旦旦,似乎真的可以幫到他一樣,便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訴曹公公您吧。曹公公人面很廣,說不定可以幫到我也不一定呢。”
“我的哥哥比我大八歲,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在一場瘟疫中死去,只剩下我們兄弟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哥哥對我很好很好,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孫祥用這麼說,曹吉祥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之中了。
孫祥用繼續說道:“當時我小的時候,那年景非常差,經常吃不飽飯。我哥哥因為只比我大八歲,年紀也十分幼小,根本照顧不了我,有一次,我生了病,我哥哥想法設法給我治病,他為了得到一筆入宮的費用,就進宮做了太監。把得到的錢全數交給了我,把我託付給鄰居一戶姓孫的人家。”
“你說什麼?”曹吉祥睜大眼睛,望著孫祥用,眼中的表情十分古怪。
孫祥用笑的笑,說道:“曹公公,是否覺得不可思議,這件事卻是真的。我跟的姓孫的人家之後,那家人後來逃難到了永州,我們一家就在永州住了下來。”
“姓孫的人本來對我挺好的,可是過了沒有多久,我的後母迷上了打馬吊,輸光了錢,就把我賣給了別人。我被賣給別人之後,過了很多很多的苦日子,乞討、賣身葬父,什麼樣的苦日子都過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