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之後,朱祁鎮立刻對孫祥用說道:“孫公公,那個李道機所說的京城西南二十里外有一處鍾靈毓秀的神地,你派人去幫朕查一查,查明之後回來稟告朕。”
“是,皇上。”孫祥用答應著,便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他立刻去找到曹吉祥,把今天皇上在街上遇到李道機的事情向曹吉祥說了一遍。
曹吉祥聽完之後,說道:“極好、極好,只要皇上肯相信,我們的計策便成功了一大半。”
孫祥用卻帶著一絲憂慮,說道:“這件事我倒是不擔心,反而是皇上的事我一直很擔心。皇上自從奪門復辟以來,的確一直為惡夢相擾,可惜今天的李道機是我們安排的人,乃是假的。倘若真的有人能夠治好皇上的病,那該多好!”
曹吉祥看孫祥用說的時候,滿臉都是虔誠之色,可見孫祥用心中真是關心皇上的健康,他便在一旁說道:“二弟,你放心吧,只要我們剷除徐有貞之後,為兄一定派出人去,遍尋天下名醫。相信到時候一定有人可以治好皇上,皇上做這個夢,想必也只是因為身子虛弱,所以才會精神不濟,才會夢到有鬼魂相繞罷了。只要能尋到名醫,幫皇上調理好身子,皇上以後就不會再被惡夢相侵了。”
孫祥用聽得曹吉祥這麼說,頓時兩眼放光,大喜道:“如此我就多謝大哥了。”
“我們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孫祥用聽曹吉祥這麼說,心中覺得一陣溫暖,很多年前就是他的這個大哥為了救他,所以才入宮淨身做了太監。如今兩個人重逢之後,那種舊日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兄弟的感情血濃於水,遠不是其他的情分可以比擬的。
第二天,孫祥用便向朱祁鎮回報京城西南二十里外那塊地的事情。孫祥用見到朱祁鎮恭敬的說道:“啟稟皇上,老奴已經派人去查過京城西南二十里外的那塊地。那裡果然是山明水秀,是鍾靈毓秀的好地方,當地的百姓經常在那塊地上看到奇異的景象,每當打雷下雨的時候還會有龍出現,但是那龍很快就沉落到地底下去了。”
“哦?有龍出現,還沉落到地底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祁鎮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孫祥用:“真有此事?”
“啟稟皇上,真有此事。當地的百姓紛紛傳言,那條龍乃是一條負傷的龍。這與李道長所說的不謀而合,據老奴所想,可能那條龍便是景王的化身,是折翼之龍,是負傷之龍。只要在那塊地上修建一座寺廟,供奉景王的牌位,一定可以把他壓在那塊地裡,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出來做怪,不能侵擾皇上的清夢。”
朱祁鎮聽孫祥用這麼一說,大喜道:“好、好、好。”他連聲說了三個“好”字,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勞煩孫公公去辦吧。孫公公趕緊想辦法把那塊地買到手,然後朕會安排人在那塊地上會景王修建一座寺廟,把景王的魂魄給鎮壓住。”
孫祥用立刻答應著“是”,便轉頭出去辦了。
朱祁鎮見狀心中大喜,這麼多年以來,他心中一直放不下就是景王這件事。如今李道機為他想出一個解決的方案,可以把景王的鬼魂鎮壓住,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惡靈來侵擾他,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睡不好覺了。
孫祥用著手去處理買地事宜後,朱祁鎮便開始在宮中籌劃景帝廟的規格。
朱祁鎮之所以如此不惜血本為景帝朱祁鈺建立一座寺廟,一來是因為感念兩人的兄弟之情,二來始終是心有愧疚。
兩個人始終是兄弟,但他卻從朱祁鈺手中把皇位奪了過來,害得朱祁鈺吐血而亡。
朱祁鈺的鬼魂日日夜夜纏繞著他,邪靈相侵擾,令他日夜寢食難安。他心中頗為期盼,等到寺廟修建好以後,朱祁鈺的鬼魂不要在出來糾纏他。
景王廟的規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