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僅是這樣肯定是不夠的。要知道,我是商人,一切自然應該按照商人的規矩來辦。舉凡世間欠債者,到還賬時總要計算利息,這是最基本常識。所以……”
獨孤桀這樣說時,已轉身向紅夜走來,抹一把她額頭方才因撞壁尋短留下的青紫,托起下巴,讓少女無法逃避他攝人的目光。獨孤桀欣賞著,悠然笑說:“東海少昊之國,篡位女王一手遮天,無人可與之相抗。我早就聽說過,在女王海羅姆的眼中,天下萬民不過卑賤如螻蟻,在位十三年大興殘忍酷刑,殺人嗜血比碾死一隻臭蟲更簡單。如果說海羅姆也會有什麼在乎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吧。唯一能讓魔頭撩動真心、付之所愛的獨生嬌女,海紅珠。”
他越說越開心,眼神愈漸深沉:“看看,她將你維護得有多麼完美呀,專用人奶沐浴,換來如此嬌嫩、吹彈得破的面板,連剝殼的雞蛋都比不上這麼細滑的手感,也不管這是餓死多少嬰兒、哭幹多少母親淚方得換取!還有這烏黑油亮的長髮,滑入綢緞、密如烏雲,披帛如飛瀑……嘿,真是用盡天下最美的詞彙都不為過,只可惜,卻是用多少處女的人脂熬煉,才換來養護的精油。”
他在說什麼?人油?!
紅夜不由自主摸向披散的烏髮,驀然一陣反胃又想嘔吐,只是被他禁錮下巴動彈不得。獨孤桀黑如夜星的瞳仁裡湧動著難以言說的刻毒和憤怒,一把將紅夜甩翻在地,冷聲道:“你的女兒,海紅珠!少昊女王,不如就讓你親眼目睹,自己一手打造的完美傑作是如何在眼前摔碎,這個遊戲,想必一定會很有趣!”
隨著聲音,紅夜的衣服轉瞬被撕得精光,一陣陰風裹挾而來,吹過心頭一陣戰慄,她再度抬眼時,俊美的復仇者也已脫去衣衫、赤誠相見。洞穴火光映照,透射難以言說的妖異之感。蜂腰、翹臀、擴胸、猿臂,這男人高大身材之完美,足以滿足世間少女對於夢中情人最理想的渴望。紅夜瞪眼看著,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注目獨孤桀,格外刺目是那肌膚上大大小小、四處滿布的傷痕遺蹟。他到底是誰?為何心中莫名的感觸越發濃烈?
就在海羅姆面前,獨孤桀撲身而上,他的動作粗暴至極,紅夜被壓倒在地快要窒息。獨孤桀扯住烏雲秀髮,如同在展示傑作,轉頭笑看海羅姆,從牙縫裡擠出冷酷調侃說:“仔細欣賞吧,你精心豢養的瓷娃娃,是如何在我的身下被揉成稀爛!”
“啊——!”
一陣猛烈刺痛襲來,處女殷紅的血瞬即彌散,男人帶著十足發洩的怨毒盡情蹂躪,從始至終,他根本不看紅夜,只是抬著頭,目不轉睛盯著木架上快要瘋狂的受刑者。
“啊——!!啊——!!!!!”
昔日不可一世的女王發出如厲鬼般的大叫,是的,這比加諸在她身上的報復更惡毒一萬倍,她開始拼命扭動身軀,整個木架都因此發出巨響,可是,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紅夜兩隻手被他牢牢禁錮在頭頂上方,在復仇火焰中舞動的男人,肆意攫取著、掠奪著,他的動作兇猛如野獸。一波波夾雜熾熱的疼痛滾滾襲來,痛!彷彿身體都被撕開揉碎,額頭劇痛,手腕在他的牽制中失去知覺。強暴,彷彿持續一個世紀不見停息,紅夜的神智開始變得恍惚,她看著那張俊美冷酷的臉,看著他糾結胸膛上滑落的汗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法將這幅形象和這一連串恐怖的行徑聯絡在一起。
為什麼?他的眼神中寫滿憎恨?她和他,究竟有何冤仇?他說……海羅姆的女兒,是說那個木架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受刑者是她的母親嗎?她們是母女?在如此瘋狂的時刻,這或許是紅夜唯一能搞清的狀況。他切齒憎恨著那個女人,所以連她一起報復?是說這樣……就能讓他好過一些?
這樣想時,對於粗暴施虐的加害者,她竟泛出一股莫名的悲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