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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浪蕩子忽然伸手一攬腰肢,就讓她跌坐進自己懷裡:“過來坐,站著可要怎麼親近?”
“啊!”
紅夜嚇了一跳,一顆心跳得更快了,全身的面板也因緊張而繃緊。昭王的手撫在腰肢,清晰感受到她的無所適從。嗯,這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他自命風流,玩轉情場,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細嫩雪白的面板,和剝了殼的雞蛋放在一起,只怕都要更勝一籌。還有這如雲潑墨的秀髮,順滑如絲緞,香氣醉人。昭王看著、聞著、醉心品鑑著。下巴順著耳際輕輕向下摩挲,很快觸及到質地奇特的頸繩。
是了,他一早注意到那顆璀璨耀眼的紅珠,此刻湊到極近距離觀賞不由更讓他吃驚。好奇怪的珠子,憑他王爺之尊,見慣天下至寶,卻硬是看不出這珠子是何質地。不僅如此,連那根嚴密無縫的頸繩都把他考住了,看來看去竟不知是如何戴進她脖子去。
頸上紅珠隱約似有奇特光彩暗湧,他看著看著就彷彿入了迷惑,忽然一張口,就把珠子含進嘴裡。
“啊!不要!”紅夜再度被嚇到,連忙向後挪身,躲開叼含。
昭王一愣,倒也不生氣,用手輕輕撥弄紅珠,笑眯眯問她:“這珠子好奇特,哪裡來的?倒讓人好奇是怎麼戴上脖子的。”
紅夜心跳略緩,低聲回答:“我也不知道,只隱約記得是阿媽給的。”
“阿媽?”
昭王笑了,招牌式的邪惡壞笑湊在耳邊問:“想來一準兒不是鳳媽媽,她可沒這麼大方呢。紅舞姑娘和九爺說說,阿媽是誰?家鄉又在何處?”
紅夜搖搖頭:“我不知道,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呵,一句話就打發了?他這下更被掀起好奇心,貌似隨意就和她閒聊起來。
“姑娘今年多大了?”
“16歲。”鳳媽媽說的,那應該就是吧。
“何日生人?”
“不知道。”
昭王更驚奇:“不會吧?連哪天生日都不知道?”
紅夜真被難住了:“九爺,從前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
嘴嚴是吧,行,昭王被激起應戰之心,面上卻分毫不露。笑眯眯拿起酒杯就讓陪吃酒:“姑娘可會飲酒?”
“不會。”
“那嚐嚐看,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半推半就,一杯不算烈的梅子酒送進紅唇,立刻引來猛烈咳嗽。天哪,好辣。
昭王看得咯咯笑,隨手為她撫背,取笑說:“在這種地方卻不會飲酒,姑娘今後可該怎麼混呢?來,快吃兩口菜,一會兒就能壓下去。”
用筷子夾了菜殷勤送到嘴邊,他由此接著問起來,平日都喜歡吃什麼?偏好什麼口味?都喜歡什麼玩意兒?最愛幹什麼消遣?甚至連姑娘梳頭喜歡用角梳還是木梳,胭脂喜歡膏脂的還是粉滑的也一一問到……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卻實在沒有一句是真正隨意出口。經驗老到的情場玩家,輕鬆談笑間已在攻城掠地——從她喜歡和不喜歡的一切,總能探出不願透露的東西。譬如說生活習慣,見過的人和景,吃過的、玩過的,穿過的、用過的,閒聊中透露的零碎資訊,已足夠拼湊出關於她的過往大概。
昭王李隱套底的功力不可謂不純熟,然而誰知到了紅夜這裡竟一概不靈了。她瞪著一雙茫然大眼,基本上所有問題都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或者乾脆反問:
“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雅歌也這樣問過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只要填飽肚子就好了?”
“米粒還分圓粒的和長粒的?豆腐還分南北?是說南方做的叫南豆腐,北方做的就叫北豆腐嗎?”
……
紅夜問得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