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站起來也不甘示弱放狠話,拍拍屁股同樣腳底開溜。
“等等,兩位小施主……還請留步……”
淨空禪師連忙追上去,但放眼寺廟山林,哪裡還有兩個小孩的影子。滿山護法眾都被搞懵了,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受傷的仙人也已聞聲趕到鐘樓,少林寺慧明禪師急忙相問:“大士,不知這是……”
仙人露出一抹微笑,從遠遠看到兩個小孩的身影就彷彿是卸掉了心頭大石,脫口而出:“好了好了,有神靈相助,寒山可救矣。”
神靈?!
倉央活佛首先動容:“大士,莫非是那皮皮小朋友,可是……方才未及看清面容,聽說話聲音卻不像呀。”
仙人哈哈一笑,伸手指向洪鐘頂部的雕刻造像:“看,那是什麼?答案豈非不言自明?”
巨鐘頂上的青銅雕刻是一尊蹲坐的神獸,正是龍生九子之一的蒲牢。據說蒲牢善吼聲如巨,其音可蕩邪魔,故而總被雕刻於洪鐘頂上。
眾人頃刻譁然,顧大娘脫口驚呼:“我的天哪,莫非剛才撞鐘的就是蒲牢?這個……就像玉兒從前說的,皮皮是辟邪,這孩子莫非也是他們的兄弟不成?那……剛剛另一個又是誰?”
仙人哈哈大笑:“不管是誰,總是神靈沒錯的。”
淨空禪師雙手合十,發自內心感嘆:“阿彌陀佛,寒山大覺何其有幸,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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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洪音盪滌,遠勝凡人法力千百倍,這一次再被擊倒的魔性之徒,眼耳口鼻處處見血,人人皆是一手捂耳,一手捧心,其痛其苦,再沒有誰還能爬起來。
邢桀趕到時鐘聲早已止息,迎頭撞見這一幕,但見無數惡徒倒地難起,還能站著的另一半人也是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作何反應。狀況不明,他暫時藏身樹梢以靜觀其變。
“今有神獸顯靈護法,爾等還不肯死心?難不成非要陪上性命才肯罷休?”
說話的年輕道士,清俊面容入目讓邢桀吃了一驚。雅歌?!
他萬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見舊熟,昔日大燕舞聖,驀然看到鳳雅歌右邊空蕩蕩的衣袖,他心頭一緊。有鳳十三娘這個姐姐,因何傷殘大概也就不難猜吧。想到這一層,邢桀暗自嘆息,天可作證他從不想害他,無奈殃及池魚,舞聖折翅,怎不令人扼腕痛惜。
面對鳳雅歌怒聲責問,圍攻惡徒竟不買賬,鐵扇蕭冥狠狠淬一口濃痰,縱是倒地難起,眼神中的憤恨與怨毒卻絲毫沒有被打散。
“呸,說什麼神獸龍女,還不是一樣要用力量來說話?若沒有法力震懾人間,神靈又他媽算個鳥,憑什麼能讓人乖乖低頭?誰強誰贏,誰把誰打趴下,勝者為王才能說話腰桿子硬,擺在眼前的事實,這神靈幹起事來又他媽和老子有什麼區別?說到底還不都是一路貨,那麼老子追求力量又有什麼錯?!”
“媽的,敢罵老子是個鳥?小樣的,你找倒黴!”
邢桀正凝神關注事態,不成想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小孩聲音,扭頭看去才發現在不遠的另一處樹梢趴著一個黑炭似的小不點,正是曾在半途偶遇的神秘小丑孩。此刻望著腳下人群咬牙切齒,說話的聲音很小,也只有邢桀的耳目才聽得見,大覺寺對峙人眾分明誰都沒有察覺。
邢桀暗吃一驚,這個神秘小孩讓他沒法不在意,想靠過去,誰知小丑孩立刻瞪眼看過來,捏著鼻子連連擺手:“別別,你別過來,媽的,燻都燻死了。”
生怕心急再讓他跑走,邢桀只能認命的留在原地不動,僅以秘腹傳音和小丑孩說話。
“敢問小朋友是誰,如何稱呼?”
小丑孩一咧嘴,露出兩顆誇張的虎牙,笑嘻嘻居然很給面子的回應:“牙牙。”
“莫非牙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