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廣播,是否會有無法逆轉者人數小於三的情況。”安意然詢問廣播。
很遺憾的是,除了還有灰塵從廣播上簌簌掉落,其餘並沒有發生什麼。
眾人既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提起一口氣,雖然這次自己沒有被投票處決,但是沒人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還是輪到自己來淨化。
有一個女生開口:“不然我們就這樣吧?只投兩個人出去,如果投錯了學校應該有辦法的吧?”
“學妹,我知道你也是關心同學,但是我們不能拿集體利益開玩笑。”
有人勸這個學妹,但是也有人觀望著學妹接下來要說什麼。
高一學妹:“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呢?有人發生變異但是依舊可以淨化,我們在這裡的不都是受到了各種程度上的汙染嗎?如果今朝救了他,是不是說明下一次也可以救同樣身處變異的我們呢?”她的發言慷慨激昂,的確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依舊沒有人敢出聲支援她,尤其是經歷過投票的學姐學長。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每次都是投票選出來與規則要求相匹配的人數。
安意然:“請問廣播,投票完成後是否會公開被選者身份?”
廣播傳來一聲嗡鳴後有人聲傳來,“若督察部同學要求,在關押結束後會向督察部同學公開被票選者感染情況。”
好多人感覺都看見了曙光,因為大家一直預設被票選者就是無法逆轉者,所以公不公開身份其實都沒什麼兩樣,不過安意然剛剛的詢問似乎給大家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時候又正好有人對規則提起了質疑。
“廣播說正常人被投錯也會犧牲關押啊,那證明以往的投票中肯定是有正常人被投出去的情況。”的確是很新穎的發現,不過這位同學也僅僅是理清了這一點,說完之後沒在接著說其餘的見解。
有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理著板寸的藍色制服學長說:“不是‘關押’是處決,廣播把話說的很委婉。”他這樣說話,顯然是知道點什麼內情。
有人認出了他的制服,正是督察部同學專屬的制服。“你是督察部的?剛剛廣播還說會把身份公開給督察部,現在你又說一些不清不楚的話,所以你一定是知道點什麼!”
督察部學長摘下眼鏡,漏出被眼鏡遮擋的深陷的眼窩,眼底的烏青透露出他的疲累。
“處決就是犧牲,每一個加入督察部成員都要經歷的,處決的內容你們一會兒透過玻璃窗戶就能看見,只不過廣播說的對,對於收容所來說,我們必須做出小的犧牲才能保證更大部分人的安全,所以我的建議是,只要發現一點程度的異化,不論物件,無論程度,統統處決。”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太過殘酷,害怕他們接受不了,他又補充道:“你們以為外面的怪物是什麼?學校搞出來的全息影片嗎?難不成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人覺得這是在鬧著玩?”
是啊,這是最頂尖的學校,怎麼可能把學生都聚集在一起,耽誤學習時間,頂著可能被家長投訴的風險,開一場莫名其妙的玩笑。
“收容所?什麼意思?”有人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
這一下,在場所有的高三學生都沉默了。
是的,在他們步入高三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未來到底要面對什麼,我們究竟要對抗怎樣不可名狀的恐懼。
於是高三生籠統的說了一遍IGE計劃,聽完之後眾人都是久久沉默。
“怪物入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們竟然還倖存著,那說明怪物和人類之間一定維持著一種莫名的平衡,不要氣餒,一定會有辦法的。”安意然適時鼓勵道,但是她並沒有打算把自己家裡的情況也當做補充、和盤托出。
站在靠大門的男生也鼓舞士氣道:“不就是一群海洋生物嗎?曾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