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心思,李英到是能體會,其實當初她也有過這樣的感觸,在被排斥的時候,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在她的身邊。
“是啊,特意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只見身下的小傢伙用力的點頭,紅紅的小唇嘟起來,“就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這副樣子萌的李英心都化成了水,她蹲下身子,將人抱到腿上坐著,仔細檢查他的兩條腿,“溪水裡有螞蟥,要注意點知道嗎?”
許成坐在她腿上,靠的李英就近了,小手一伸摟住了李英的胳膊,稚嫩的小臉在她臉上蹭,像只求寵的小狗,又乖又軟。
許成指著溪水裡的一個小胖墩,“宋鐵蛋腿上就有一個,我沒告訴他,誰讓他天天說他媽和我爸是一對。”
李英:“”說好的軟萌呢?
溪水裡的孩子們都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機靈的立馬順著許成的話往宋鐵蛋的腿上看,下一刻啊啊大叫起來,跳來宋鐵蛋身邊。
宋鐵蛋嚇到了,哇的一聲站在小溪裡嚎了起來。
李英無奈的點點許成的頭,低聲說了句‘小壞蛋’,放下他要起身,許成拉住她,“媽,你等等。”
李英疑惑的低頭看他,只見許成小小得意的揚起下巴,食指豎起來,嘴上也叨叨著,“1,2,3”
“哪個王八蛋欺負我家鐵蛋了?”一道語氣不好的女人聲音遠遠傳來。
李英錯愕的微張開嘴。
許成一臉得意,“宋鐵蛋他、媽最護犢子,用我奶的話就是時時把人綁在褲腰帶上,他一哭不出三個數,他、媽立媽就來。”
李英愣神的功夫,身側的草叢響起細碎的聲響,宋寡婦撥開草叢走了出來。
宋寡婦年歲並不大,看著竟和李英年歲相當,長著一張極漂亮的臉,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李英看了半響,慢慢眯起來。
“喲,是李英啊。”她聲音和長相完全是兩個極端。
口氣明明淡淡的,可讓人聽著裡面就是有股嘲諷的味道。
李英前世聽過不少宋寡婦的事,卻沒有見過人。
細說起來,她對宋寡婦的瞭解,完全是從村裡人的議論裡知道的。
宋寡婦自覺也是寡婦與許婆子一樣,可在許婆子看來,她是穩穩當當守一輩子寡,而宋寡婦與全村的老爺們都有牽扯,許婆子怎麼能高興與這樣的人相提並論。
宋寡婦怨許婆子攔著她嫁進許家,許婆子厭惡宋寡婦拿她相比,兩人兩看相厭,自然是見面就吵。
後來聽說宋寡婦改嫁到城裡去了,嫁的還不錯,李英想了一下,好像是許華明上大學前宋寡婦嫁的。
李英愣神的功夫,許成已經將李英護在身後,“我們沒欺負宋鐵蛋,是他自己腿上有螞蟥。”
宋寡婦一聽,立馬往溪邊走去,看到兒子腿上的螞蟥也嚇的低呼一聲,“艾瑪,這可咋整啊。”
宋鐵蛋看到媽媽來已經不哭了,只在那抽涕,結果宋寡婦這麼一喊,又把宋鐵蛋嚇哭了。
宋寡婦急的安撫兒子,“鐵蛋啊沒事,就是吸點血,媽現在就去叫人。”
她想抱兒子,又害怕兒子腿上的螞蟥,宋寡婦急在原地直轉。
李英走過去,問宋寡婦,“你帶火柴了嗎?”
宋寡婦傻呆呆的啊了一聲,隨後才反應過來,手往兜裡摸,掏出一盒火柴遞到李英面前,也沒剛剛那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了。
李英將飯盒遞到宋寡婦手裡,轉手接過火柴劃了一根,她將燃起來的火柴放到螞蟥的身上燒,已經吸飽了血的螞蟥蠕動起來。
一根接一根,終於緊緊吸在面板上的螞蟥啪的一聲掉進了溪水裡。
開始宋鐵蛋還在哭,等李英一番操作時他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