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心溫柔地盪漾。
又傻乎乎說:為了一個不好看脾氣差還無聊的女人,你不值得的。史若吟我見過的。還不錯。你知不知道我們雜誌社人很無聊的,排了京城十大名媛,史若吟雖不列魁首,三甲馬虎能進。其實還真不錯。
他說:恩,在重大問題上,我眼光一向不好。哎,花魁是誰啊。
她叫:霍,花花本性露出來了吧。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
他說讓你嫉妒一下嗎。
她說:誰嫉妒?杜若,聽說過嗎?某行行長孫女,18歲,養在深宮無人識,天生麗質難自棄。
他說碰巧認識。
她一臉驚呆。說怎樣怎樣,真的好看?
他說還是小孩子,我一般不把小孩當女人看。
她又切了下。轉首看他臉,覺得風采斐然,自己被這樣的人看上,簡直就跟做了夢似的。
他說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又吻了她一下,說,我此刻洗澡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臉紅。心裡又亂跳。
他洗的時候,她開始交戰,要不要溜。
拉鋸了一陣,突然門鈴響。她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風姿綽約的女郎,女郎猛見她,臉色立變。
語聲覺得眼熟,正挖空心思想是誰時,一記耳光已經辣辣地落到她臉上。
她被打得發矇。
哪有這樣盛氣凌人的。正要說話。
她已說,就是你嗎,把至鳴從我身邊拉走的就是你嗎。上下打量,也沒什麼呀,好歹眼光好點啊,這樣的人與我相提並論,不是侮辱我嗎?
語聲咬了咬嘴唇,說:我也覺得跟你相提並論簡直是侮辱,上來就打人,大概只有沒有修養的人才能做出的行徑。
你。女郎臉氣得鐵青,說,我打你怎麼了,不你醜事做前頭?
馮至鳴已出來,說:史若吟,你馬上給我走。
若吟臉立即楚楚可憐,說:至鳴,我有話跟你說。我們,昨天,不行,我不接受。
語聲回身拿了包就走。
馮至鳴一把拉住她,說:別走。對史若吟說:我要說的全說了。我愛的人在這裡。你看到了。
若吟臉色又變,竭力忍住身體的顫動,忽抬頭說:好。你看好,別後悔,我要有一天,你跪下向我求饒。
13
啪,門關上了。
馮至鳴臉有一瞬慘白。好久,他露一苦笑,撫語聲的臉,說:對不起。還疼嗎?
語聲拼命搖頭。忽然又有點淚,抹一抹,笑著說:謝謝你,我很高興。
他攬她入懷,說:如果我一無所有,你會喜歡我嗎?
她說:我從不用金錢衡量愛情。只是。她本想說,只是我們現在有沒有愛我不知道。但是不說了吧。他這樣疲勞。
靜默了會,她遽然抬頭,說:你會很麻煩是嗎?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很感動,但是,我建議你稍微妥協一下。
他搖了搖頭。
她說,別倔。肯定不是涉及你一個人的利益。別昏頭昏腦,你30歲了。要承擔責任的。
他自嘲道:責任,責任是什麼,忘記自己獻祭虛無的利益?這一生,從沒盡情地去要過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次,我豁出去了。
求你了。她又感動又恐慌。憑自己的感覺一場風雨即將來到,會是狂風暴雨。而她還沒有對他有相應的愛,因而愧疚,不想他因她遭到損傷。
過一陣,她告辭。他送她走。
出去的時候,真的發現風颳得疾了,雨來臨的前兆。
兩人默不作聲。分別時,她煩惱地說:你不要太倔強。否則我會難過的。我真的知道你的心。你不要……心裡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