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的修行,當真是說起來簡單。但是時時刻刻保持,當真十分困難。
但是,如果這般修行,到了一定地步。整個人行走坐臥之間,盡數都有著凝重肅穆之風。
如果再有著一些權力在手,居移氣,養移體。更是會生出威儀來,舉動之間,讓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劉勝之此刻,行走動作之間,威儀生出。就讓王玉潤一眼看出不同來。
想起父親所說的話,王玉潤不由得更是目中異彩連連。
既然遇到王玉潤,劉勝之乾脆跟著一起去,看看王獻之二人的病情如何。
王獻之兄弟,對於劉勝之的態度更是親切,更是又帶了幾分尊重。
卻見劉勝之肅穆走來,王獻之兄弟眼中更是一亮。居然同時想起,從祖父王導當年的風采來,恰是和王玉潤一般。
心中都是暗道,劉先生今日看起來為什麼變化如此之大?
卻就是劉勝之剛才所說,一來修為踏入了光明層次,再者就是領悟了威儀之道了。
這個威儀,確實不是劍道之中,那觀想生出的殺伐威儀。
而是行走坐臥,無時無刻不在的一種氣度威勢了。
只是王玉潤好問出口,王獻之兄弟兩個卻不好問出。
當下雙方只是寒暄了一番,劉勝之幫著王家兄弟檢視了一下病情。
卻都是好的七七八八了,用著望氣術看來,這命火就明亮了一些。
但是卻始終還是黯淡,給人一種命不長久的感覺。
劉勝之心中一笑,若是換一個人自然會感嘆命運的難以改變。
王獻之兄弟的病情明明都已經痊癒,但是命火依舊不旺,甚至有著一種黑氣壓來,活不長久。
但是,劉勝之卻清楚的知道,不久之後就有大事發生,恐怕王家兄弟都在此次劫數之中。
對於此,劉勝之心裡有數。卻不再說,只是問起王凝之哪兒去了?
卻是聽說王凝之依舊每日躲在靜室之中,誦經唸咒,懺悔祈禱。
雖然劉勝之早有思想準備,但是卻依舊微微嘆息。
這段時間,經過劉勝之的治療。他的病情就已經好多了。只是,頂上黑氣卻並沒有散去多少。命火依舊黯淡!
劉勝之心中有了主意,卻是搖頭道:“子猷先生,看起來你的病好多了啊!”
“多虧劉先生手段高明!”王徽之就是大笑:“子敬的身體也好多了,最起碼暫時卻不咯血了。”
劉勝之微微嘆息,卻道:“慚愧,慚愧。我原本想著能夠救你們,現在看來,你們病雖然好了。但是殺劫還在……”
“劉先生……”
“這幾日沒有去找杜遠都功看過吧?我見你和子敬先生,唉……”
“這可如何是好?”王徽之心中就是一驚。
“離開會稽!”劉勝之圖窮匕見。
“去哪裡?”到現在這個時候,王徽之王獻之兩兄弟,對於劉勝之已經不是一般的相信了。
“江州!”劉勝之道:“貧道算出,你兄弟要到江州去,方才能夠避難!”
“江州?”王獻之有些驚疑不定:“我家在江州也有田產,當年我父親也曾做過江州刺史!”
劉勝之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是聞聽這一段話,還是不得不感嘆。
看看人家這琅邪王家,就知道什麼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了。
雖然這王家早已經走下坡路,再也做不到昔日總綱朝政,王與馬共天下這般牛逼。
但是不論王羲之也好,還是王氏兄弟也好。隨隨便便做個一州刺史還是輕鬆的和玩一般。
刺史可是掌握一州軍政大權的人物,換做二三流的門閥,甚至寒門,卻是再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