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的母親早逝,景真帝又是一代明君,每日操勞於國事,很少有時間能夠陪他。
秦白有什麼事的時候,那些寵臣幫不上忙,他又不可能和太傅們說那些私事,否則不但不會得到幫助,還會被各種教育。
像韓森這般能夠為他出力撐腰的人,在秦白的生命當中還是第一個。
鐵幕、百里太傅、賈太傅,這些讓秦白都感覺頭疼的人,韓森卻能夠應付自如,甚至還能夠將其隨手壓制,那種不輕意間流露出的強大和自信,讓秦白內心深處產生了某種依賴感。
這種依賴,更像是對於兄長的依賴,沒有敬畏,只是單純的依靠,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事,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請求韓森幫助,韓森也一定能夠幫他解決。
賈太傅的心情就沒有秦白這麼好了,她現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韓森那一式風平浪靜讓她無法進攻,可是又不好就此收場,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裡。
「老爸,寶兒餓了。」一旁的寶兒突然眨著眼睛說道。
韓森聞言收了劍勢,笑道:「太傅大人,今天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賈太傅頓時感覺精神一鬆,那種壓迫感消失無蹤,不由得輕了一口氣,目光異樣地打量著韓森,半晌才認真地說道:「是我輸了,改日再向韓公子請教劍法。」
此時的賈似真,已經完全沒有來時的那種心高氣傲,語氣和稱謂都改變了許多。
在回去的路上,賈太傅一直在思索著今天見到韓森時發生的一切,猶自有些不敢相信。
這樣一位名滿玉璧城的大狗腿,竟然擁有這等卓絕的劍道水平,而且還在短短兩天時間內,讓秦白這個令人頭疼的學生學到了幾分劍意。
這一切,似乎都與她聽說的那個韓森有著很大的不同。
「賈太傅,陛下請您去書房一趟。」賈似真剛剛回到府中,就被景真帝召喚進了皇宮。
「太傅去見過韓森了?」書房內只有景真帝和賈似真兩人,其他的侍從和護衛都被景真帝趕了出去。
賈似真點頭應道:「是的陛下,今天剛剛見過。」
「太傅覺得此人如何?」景真帝問道。
賈似真沉吟道:「此人深不可測,實在難以判斷,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景真帝嘆氣道:「他與白兒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寡人自然對他的事情也想多知道一些,太傅覺得此人留在白兒身邊是好還是壞?」
賈似真聞言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卻沒有回答景真帝的問題,反問道:「陛下可知此人的來歷根腳?」
景真帝搖搖頭:「寡人已經命人仔細查過他的來歷,卻沒有太多的資訊,只知道此人是萬古大神山出來的山民,其它就再無可知了。」
賈似真聞言正容道:「若是如此,臣以為,最好還是不要讓太子與他太過親近的好。」
「太傅何出此言?」景真帝問道。
賈似真道:「此人來歷不明,一身修為又深不可測,若是真能為我大秦和太子所用,將來必是一大助力。但是若他存有異心,那麼對我大秦的禍害也必定至烈,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萬全之道。」
景真帝聞言點點頭:「太傅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有一條關於韓森的事情,賈太傅聽過就算了,不要外傳的好。」
「什麼事?」賈似真微微一怔,景真帝很少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景真帝說道:「劍太傅就在韓森身邊。」
賈似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頓時驚喜道:「陛下所說的,難道是劍不孤劍太傅?」
不等景真帝回答,賈似真便又說道:「那就難怪了,原來韓森是劍太傅教匯出的弟子,難怪會有如此劍道修為,有劍太傅的傳人教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