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應該藉機宰他一筆的,或者也許從來沒有人要求他這樣一個大導演講故事。
我確定的點點頭道:“是啊,我確定。”
“好吧,你喜歡聽什麼故事?”他好像有些感慨。
“講講你的真實故事吧。”我現在最想了解的是他,他全身都是謎,將我的好奇心拉伸到極點,與其聽八卦,不如聽聽他自己怎麼說自己。
他又一次意外:“我的真實故事,我有什麼故事好講的?”
剛剛離開的幾個人一聽黨寒夜要講他自己,都聚回來,興致勃勃的要聽寒大導演口中的自己。連葉監製也回來了,並且一回來就亂放炮:“講講你的初戀,女孩子最喜歡聽愛情故事嘛。”
我知道葉監製純粹是為了臭白黨寒夜,但我的確很想聽聽他說說自己的初戀,我不好意思直接要求,葉監製就雪中送炭了。其他人的胃口也都被吊起來,催促快講。
黨寒夜卻看向我:“你真的要聽?”
“嗯嗯嗯。”我忙點頭,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啟用,那可就失控了。
黨寒夜苦笑:“好吧,你們都是一群揭人傷疤的壞蛋。”
他這樣說,我有些後悔了,我真的不想讓他有一絲為難,但晚了。
“我上小學的時候,鄰班有一個女孩……”
黨寒夜話剛到這裡就被葉俊從打斷了:“哇靠,你小學就開始談戀愛,太super,經驗豐富,怪不得好萊塢那麼推崇你的愛情片!”
我想,愛情片拍得好跟戀愛的經驗沒有必然聯絡吧?不然一些很老的情聖們應該能拍出最好的電影。
黨寒夜對著葉俊從罵道:“滾,少打岔,你是腰不疼了、腎不虧了是吧?”
我不知道打岔跟腰疼、腎虧有什麼關係,但黨寒夜這句話確實有效,葉俊從的確乖乖閉上嘴不再打岔。
“我非常喜歡那個女孩子,她長得並不漂亮,學習也不好。但是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爸爸媽媽常常手牽手到學校來接她。我常常躲在角落裡望著她一家三口幸福離去的背影落淚。我一直覺得她們生活在陽光裡,而我只能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也因為我面板的緣故,我不敢太長時間走進陽光裡。我就格外羨慕生活在陽光裡的人,真的渴望有一天我能夠融入她們你的生活,分享陽光裡的幸福。
但是我的奢望很快就破碎了。那天下大雨,她的爸爸媽媽還沒有來接她,我一個人在校園裡遊蕩,我們兩個在走廊相遇,相向而行,我們的距離一步步靠近。我很興奮、很緊張,走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跟她打個招呼,甚至幻想著能成為她的朋友。我微笑著、友好地向她走去。
但她卻停下了腳步,她的臉上滿是恐懼,我看到她在發抖,害怕地發抖,她驚恐地叫著:‘你好醜!你不準靠近我,我爸爸媽媽就要來了!’
然後她瑟瑟地沿著牆根摸過去,落荒而逃。
我,連同我的幻想被她的驚叫聲徹底的擊碎了。年幼的我甚至想過死,既然我的醜陋如此嚇人,為什麼不結束我的醜陋,給人以安全?”
我的眼淚在臉頰無聲地滑落,全場一片寂靜,篝火依然跳躍,只有篝火那邊的黨寒夜一臉安詳的微笑。
“但我最終挺了過來,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資格結束自己的生命,既然那麼多災難都不肯帶走我的生命,我更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就像大自然的花朵,有的美麗、有的醇香、有的既不美麗也不香,但它一樣是花朵,一樣堅定的開放,它的開放有它的使命。
所以我要為自己開放,儘管我的生命裡充滿了太多的鄙視、侮辱、陷害、嘲諷、冷漠、敵意,但我最終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和我一起工作、一起暢談、一起分享的好朋友,我的生命不再陰暗,不再只能躲在陰影裡。你們都是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