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她始終保持微笑,用自己的微笑讓親人和朋友快樂。
我一再告誡自己不準哭,可是中間還是沒忍住,跑去衛生間哭得一塌糊塗。
寒夜和王子謙兩人更讓我捉摸不透,本來我以為他們這對商場上的仇敵,見了面氣氛會劍拔弩張的,但讓我大惑不解的是兩人一見面,相當友好禮讓,席間。兩人坐在一起侃侃而談,談得非常投機。我真不知道他倆還會有共同語言!
而王子謙對我就像個仇人一般,似乎恨不得吃了我。趙凱還分析說他喜歡我,我看八成是趙凱只顧喜歡妞妞,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胡說八道。
回家的路上,寒夜開車,我坐在旁邊胡思亂想。
“小雪。”
“嗯。”我扭頭看他。
“怎麼不說話?想什麼?”
我搖搖頭:“不清楚,亂想,你說……何老師和魏律師能在一起多久?”
“時間很重要嗎?”
“當然了,結婚就是為了牽手一生,少年夫妻老來伴兒,如果日暮殘年,只剩一個人孤零零的,那會多悲慘!兩個人在一起,雖不說要同年同日死,但至少我希望我將來的老公比我死得晚。我沒有林覺民的高尚,因為我最怕自己一個人孤獨地流淚。”雖然到現在,我連個男朋友的影子還沒抓到,但人在情景中,我也顧不得害羞,就說老公了。
寒夜沒再說話,沉默了一路,將我送到樓下便走了。
天氣冷了,我捧著一杯熱茶坐在辦公桌前胡思亂想。程頌打電話說他後天回來,問我有空去機場接他嗎?他下飛機,機場會不會有一群狗仔隊等在哪裡?如果那樣。我一定就成緋聞主角了。前幾天馮霞還在一個電視劇的拍攝中接受記者採訪時,曖昧的暗示她和程頌在談戀愛。然後被娛記們發揚了一下,現在人們基本認定倆人就是情侶了。如果我不去,又覺得對不起程老師。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兩難問題。
辦公電話響了,每天也要接幾個電話,但今天不知為什麼,我一聽見電話響就有點莫名地緊張,這種生生世世擺脫不了的壞預感又來了。我提起聽筒:“喂,你好。”
“你好,是薛之雪吧?”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韓樂翔安全室的主任史清麗,請你到安全辦公室來一趟。”
安全辦公室找我幹什麼?他們是負責韓樂翔的安保工作的,我跟他們平時沒什麼工作往來,莫非他們發現我摘荷花湖裡的蓮蓬了?侯羽箭還給我抓魚了,如果要罰,也不是我一個。
我出了辦公室,硬著頭皮往公司東北角安全辦公室的地盤走去,這是我第一次去這裡。
高達的廣玉蘭依然綠意森森,在南國,秋的味道總是很淡。
我真的搞不清這些房子紡織廠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的。兩扇大鐵門,鏽跡斑斑。我敲門進去,一個大屋子,一些資料櫃,一張辦公桌,一臺電腦一組沙發,與別的辦公室沒什麼兩樣,但我就是害怕。據說這間辦公室旁邊的房子裡安裝著韓樂翔高階的監控裝置,二十四小時監控著公司每一個角落。
那個曾經給我和馮霞拉過架的史主任坐在辦公椅裡,指指他對面的椅子,讓我坐下。
我默默地坐下,心裡的壞預感更加強烈。
“薛小姐,你能告訴我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麼嗎?”他的語氣並不嚴厲。
但我立刻意識到,這是在調查我,我怎麼了?“我在辦公室工作啊。”
“你離開過辦公室嗎?”
離開總是要離開一下的,我總不能一直坐一上午,我去過一次廁所,還去偷過一次蓮蓬。既然他把我叫來,一定是掌握了我偷蓮蓬的證據,我也不隱瞞了,大不了被罰。
“我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