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繞過去,坐在我旁邊道:“我感覺今天氣氛有點特別。”
“是嗎?哪裡特別?”我發動車子,笑問。
“還說不出來,就是特別,不過,特別得我很喜歡。”他陶醉地靠在座椅上。
我心裡嘀咕,莫非又被他算出來了?跟這種人打交道太可怕了,我似乎是透明的。不管那麼多了,只要他喜歡就好。
我開車最後駛入玉蘭福利院,他臉上浮出一些意外道:“原來到這裡啊。”
我笑笑道:“我媽媽經常教育我們說孩子的生日是媽**受難日,我和兩個姐姐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都會給媽媽送禮物。何況我又是超生來到這個世界的,我的出生日是我們家的災難日,每到生日,我就感覺很愧疚。媽媽昨天打電話說收到我寄的皮襖了,她很開心的。”
寒夜很悵然的樣子,咬了咬下唇道:“我媽媽不要我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或許我的出生曾帶給她更大的災難,如果她還活著,我希望她幸福。”
我下了車。取出蛋糕道:“阿婆救了你,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就報答她吧。”
他接過蛋糕輕輕說:“謝謝。”
一群孩子叫嚷著跑過來把我們圍住,我將禮物拿出來分給他們。和寒夜一起陪阿婆過了一個生日,寒夜一直很動情。
離開玉蘭福利院,在車上,我將買給他的一條皮帶送給他。
他也沒想到我會送他一條皮帶做生日禮物。我說前幾天發現你那兩條皮帶都舊了,順便了就買來送給你。其實他把他的工資卡給了我,他的日常開銷都是我直接用他的卡劃的。買這根皮帶時,差點也用了他的錢,輸密碼時發現錯誤,才及時換了卡。以前我不知道他給我的是他的工資卡,升任他的助理後,一次財務部報賬,我意外發現他的工資卡號居然是我手上拿的這張。
其實我選禮物的時候,還是帶著私心的,他繫著我送給他的要帶,即使有一天別的女人抱著他的腰,中間還隔著我送的東西。而且我最近總是有隱隱的錯覺,一種很壞的預感在蔓延。
“雪。”他親切地輕輕地叫了我一聲。這聲音讓我開車差點分神。
“哦。”我答應一聲,使勁兒告訴自己要集中精力。
“今年春節怎麼過?”
我明白他的意思。問我是不是陪他去班夫。我說:“我好幾年不在家過春節了,我想回去陪陪爸爸媽媽, 順便幫他們置辦一些東西。”
“應該的,代我向他們問好。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你替我選禮物送給他們吧。”他雖然表示贊成,但我能聽出言語之中的失望。
“謝謝老闆,我父母會很感激你的。”我用一種下屬的語氣恭維。
他苦笑了一聲,轉了話題道:“沈嫂最近怎麼樣?”
“還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給過沈嫂一些錢給沈哥看病,但一個家庭只靠外援的話,是不會好過的。
“沈嫂的工作怎麼樣?不然,讓她還來給我做家務吧。”
我吃了一驚,怎麼都不會想到寒夜居然還會用沈嫂。他跟她女兒有過一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他要照顧一下窮困潦倒的丈母孃?總之這關係太複雜了,我不想讓沈家人再接近寒夜。
“先生,那樣子不好吧?”
他卻說:“沈嫂不會在我飯裡下藥的,她已經經過這麼多,不會再出問題。
是的,如果再去找一個保姆,沒準兒會出別的問題,沈嫂這裡,如果她願意來,應該是沒問題了。我會一直幫她尋找沈小櫻的下落,除非明確知道她不在人世了。
將寒夜送回家,我自己開車回到金玫瑰小區,第二天一早先去了沈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