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笑道:“我可沒睡好,寒總半夜敲門,把我驚醒後,我再也睡不著了。”
他是怎麼把我弄回來的?像電視劇裡的男主角橫抱著女主角?還是像《我的野蠻女友》裡的男主角那樣把我揹回來?還像《水滸傳》裡的英雄豪傑一般,腋下夾著我回來,哐當扔在床上?
“你們昨晚去哪了?你居然能睡著了!”女人都有很強的好奇心,就算對那個已經不再追她的男人。
“寒總先帶我去打籃球,累得半死,然後去看音樂舞劇《天鵝湖》,看著看著我就睡著了……”現在看來,昨晚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睡著,不再受時差的折磨。
“寒總很會體貼女孩子的,”江水月笑著說,“他叮囑我必須給你換睡衣,為了給你換好衣服,我出了幾身汗呢!”
我紅著臉低聲說了句謝謝。雖然她在笑,但我還是從她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縷失落。我很想對她說:我把你當姐姐的,我很喜歡寒總做姐夫。但這樣的話我只是在心裡想了想,我知道她不會選黨寒夜。何況覆水難收,就算她回頭,他未必還能接受,受過傷的心不會留不下任何痕跡。
“要吃飯了,起床吧。”她說完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我使勁兒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前遠眺,這個陌生的大城市一片高樓林立的繁華景象。時差倒過來了,再也沒有理由偷懶了,在這裡,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等著我的加入。
到餐廳時,黨寒夜已經訂好了位置等在那裡。所幸我們不是來得最晚的,還有兩個模特比我們晚到3分鐘。
服務員遞上選單請我們點菜,黨寒夜要大家一人點一個,慶祝我們順利倒過時差。
江水月說:“倒時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等比賽獲勝後再慶祝也不晚,今天就簡單吃點吧。”
黨寒夜笑道:“比賽完了當然要慶祝的,今天先來個小慶墊墊底。”
大家都被他逗樂了,氣氛很融洽,讓我感覺就像坐在自己家裡的飯桌邊吃飯。
每人點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菜,唯獨我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個好。雖然在國內我也跟江水月去五星飯店吃過幾次飯,但我畢竟是個窮人,既不知道怎樣和別人的菜搭配,也不知道那個好吃。
黨寒夜道:“水月,你替小雪點吧。”這才解決了我的難題。
跟黨寒夜在一起吃飯很輕鬆,他不要我們顧忌太多、太拘謹,不用講什麼禮節,也不要我們敬酒,喜歡什麼就吃點什麼,想喝什麼就要什麼。吃著吃著,我們就忘了這是和老闆在一起吃飯。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所有人都很盡興,只是不知道黨寒夜心裡是否真的盡興。越接近,越發現他是一個很難懂的人。
中午沒做多久休息,我們就開始了工作。之後的幾天都是緊張的準備工作,工作之餘,黨寒夜還帶我們認識了同來參加比賽的其他一些國家的比賽隊伍。雖然面臨激烈的競爭,我們還是能夠找到溝通交流的朋友。
有一個意外,我又見到了樸志賢,他是參加了臺灣一家公司的比賽組。上次中日韓挑戰賽回來後,我曾經極力向江水月推薦他,但江水月始終沒有明確答覆,因此我也不好與他聯絡。現在見到他也來參加比賽,很替他高興,同時也有些惋惜,他那麼有才華的人為競爭對手效力,我們獲勝的難度必然增加。但轉念一想,他是我認識的,那麼一定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有才華的對手,看來此次比賽必然異常激烈。
曾經在《東方炫彩》劇組化妝的美國人也瑪麗被黨寒夜邀請參加我們的比賽。瑪麗是個豪放可愛的大姐姐,她對我格外的熱情友好,還邀請我比賽完了去她家玩兒。雖然我心裡很想去,但不知道江水月是怎麼安排我們的行程的,我只能先含糊地答應下來。
而我怎麼也沒想到黨寒夜竟然親自指揮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