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笑,說,我搶劫的時候,車的牌照都是軍區的車牌,雙牌。
禽獸自己出了火鍋店,漫步在新市錯落的小區巷子裡,湖人覺得自己如同走進了森林裡的孩子,不知道哪裡可以出去,哪裡可以回去。。。。。。
。。。。。。。。。。。。。。。。。。。。。。。。。。。。。。。。。。。。。。。。。。。。。。。。。。。。。。。。。。。。。。。。。。。。。
禽獸在惠州的小西湖邊等太陽落山,或許許多許多年前,蘇東坡也在這裡仗藜芒鞋,看一湖春水,萬傾煙波,四堤絲柳,想赤壁之上,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想密州打馬過平崗,學孫郎,逐射虎。
但,這裡的黃昏是安靜,TCL的總部不在小西湖邊,但也不遙遠——20年前的廣東,李東昇還在手工作坊裡翻錄盜版的鄧麗君的歌曲。
晚上,禽獸去一個桑拿中心找了個小姐。
小姐不停地要小費,然後背臺詞似的誇禽獸的叉叉厲害。
禽獸淡淡地說,不用誇獎,你別妄想小費——150元是你的肉價,小費是根據你的才華來的,但就你這肉,150都貴了。。。。。
。。。。。。。。。。。。。。。。。。。。。。。。。。。。。。。。。。。。。。。。。。。。。。。。。。。。。。。。。。。。。。。。。。。。。
月在網上等禽獸,習慣了他IP地址的變幻,如女人的夢想似的無常。
但半月裡,她沒再見到禽獸。
月還是去圖書館,緩慢地把指頭放在一樓的書的扉頁上滑動——錯落的感覺,如把手放在時間河流裡一樣,觸磨的全是小的喜悅,小的煩惱。
兩年前,禽獸或許在相同的夜晚,用相同的姿態,讓手指舒緩如小夜曲似的滑過這些書的扉頁。
或許,禽獸會坐在圖書館的沙發上,望著圖書館玻璃的穹頂,看那點天空裡的行雲流霞,又或者是月星飛鳥。
或許,他嚼點口香糖,也許是綠箭的,也許是益達的。
但這是也許,現在在月的對面,只有一個模糊的男人,黑色的眼睛圈後是張籠統的臉——有的是學問,少的是生命。。。。。。
。。。。。。。。。。。。。。。。。。。。。。。。。。。。。。。。。。。。。。。。。。。。。。。。。。。。。。。。。。。。。。。。。。。。。
我相信愛情,相信美麗,相信正義與善良,相信輪迴,相信寓言,當一個人只有相信這些的時候,在人生遇見其他演員的時候,你才可以告訴他們:請相信我,因為我也相信你所信仰的——即使你被我傷害,也不過是被自己的信仰所傷害。
——禽獸
我不過是紅塵裡的小女子,我信仰的,不過是《詩經》裡的愛情,我向往的,不過是這萬千人海里的一點懂得——是我的希望,或許是奢望,但我不會絕望。
——小月公主
。。。。。。。。。。。。。。。。。。。。。。。。。。。。。。。。。。。。。。。。。。。。。。。。。。。。。。。。。。。。。。。。。。。。。
如果你也是一隻禽獸,在你殘殺同類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一個人,當生靈鮮血冷卻的時候,你讓那人飢餓三天,他就會忘記所有的道德,責任,正義,開始坦然地席地而坐,吃著同類的肉,開懷大笑,然後說“叉叉道德,富人騙窮人的幌子罷了”!
——禽獸
一個喜歡張愛玲,喜歡安徽徽州水墨山水似風景,喜歡睡夢裡能夢見多瑙河上舟楫如梭,喜歡一邊看A帶一邊看《參考訊息》的人,居然喜歡詐騙,喜歡嫖妓,喜歡請搶劫犯喝酒,喜歡告訴愛人“做愛嗎?不做我就讓你從我手機資訊裡消失”的人,是一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