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過了那麼零點幾秒,一股劇痛同時從五個少年的手上傳來,讓他們全都大聲哀嚎出聲,痛地捂著紅腫破裂的拳頭彎下了腰。
從眼角余光中他們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十二三歲的亞洲男孩站在自己等人和那個臭小鬼中間,他的出現時那麼突然,就好像憑空鑽出來一樣。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出現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拳頭還在劇烈地疼痛著,說不定他們會以為自己在做夢也說不定。
但是,當對上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那冷意十足的雙眼之後,他們只覺得一股刺骨的涼氣從腳底升起,一瞬間,連呼吸都凝滯了幾分。
這個時候,手上的疼痛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起來,比起心底升起的那股似乎要被殺死的恐懼,身體上的疼痛還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一刻,五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少年似乎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還不滾!”
少年冰冷的聲音聽在此時此刻的五個少年耳中,卻彷彿仙樂一般悅耳動聽,捂著劇痛的手,連頭都沒敢回,就這麼踉踉蹌蹌地從巷子裡面衝了出去,似乎身後有惡鬼在追趕著一樣。
“好威風啊,慈郎哥哥!”
看著發威的少年,龍馬臉上浮現出了單純的喜悅,語氣輕快地衝著少年道。
是的,突然出現的少年不用說,正是出來找龍馬的慈郎。
“如果我今天沒來你是不是就要被打一頓了?”
慈郎彈指使勁在龍馬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個紅紅的印子瞬間出現在龍馬光潔的額頭上。
“好疼!”
龍馬捂著額頭痛叫了一聲,大大的琥珀色貓狠狠地瞪著慈郎:
“你為什麼打我,慈郎哥哥?”
耳中聽著龍馬不滿的抱怨,慈郎面無表情地並沒有心軟:
“知道疼還那麼倔強,打不過不會跑嗎?”
雖然龍馬的戰鬥力可能確實不行,但是為了打網球常年訓練的速度和耐力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仗著身材矮小,說不定真的能夠甩掉五人也說不定。
然而,因為性格的原因,“逃跑”這個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龍馬的字典上。
“只有弱者才會逃跑。”
果然,龍馬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
“被打一頓的也不是什麼強者。”
慈郎搖了搖頭,卻不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如果龍馬真的逃跑的話,也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驕傲的小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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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的性格多麼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慈郎聲音裡的軟化,即使他的話並不是那麼好聽,卻仍然沒有影響到龍馬的好心情。
“你什麼時候來美國的,慈郎哥哥?”
龍馬向慈郎問道:
“你是特意來為龍馬比賽加油的嗎?”
——比賽?加油?
龍馬的話讓慈郎一愣,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在不久前龍馬確實給自己打過電話,告訴自己參加美國青少年網球大賽,並且已經一路過關闖將進入到總決賽的事情。
只是那些天自己因為新一的事情心情不是特別好,所以才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真的差點錯過了呢!
看著眼前小小少年眼底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期待,只要還有一點被稱之為智商的東西,慈郎就不可能搖頭。
“啊,我當然是特意來給龍馬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