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在兩個房間洗完澡的慈郎和雲雀幾乎是同時回到客廳的,因為對於日式風格的喜愛,風紀集團裡的大多數物品都是日式的,所以這一次不但云雀穿著黑色浴衣,慈郎身上也穿著款式相同、顏色不同的和服。
“請慢用,委員長,芥川先生。”
草壁給兩人端上茶,然後恭敬得退了出去。
看著草壁露在外面的面板上左一塊右一塊的膠布和包紮痕跡,對於這個已經是青年的男人對雲雀的忠心和細膩心思,還有辛苦程度慈郎又多了一份認識。
“一直看著副委員長幹什麼?”
對於慈郎的注意力竟然放在草壁的身上而不是自己,顯然讓雲雀不滿了。
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雲雀自然馬上把心底的不滿表現了出來。
“草壁從並盛畢業差不多也十年了,早就不是副委員長了。”
因為不久前那次心靈相通讓慈郎和雲雀之間的關係又親密了幾分,所以向來話少的慈郎也沒像以前那樣只和雲雀說有用的話,難得地像普通人那樣閒聊幾句。
不過雲雀的心思顯然和慈郎不一樣,他倒不是不喜歡和慈郎聊天,只是不喜歡聊天的內容是其他人!
即使一開始提到草壁的是雲雀恭彌自己!
“草壁怎麼了,一直看著他?”
不過,從雲雀把從草壁的稱呼從“副委員長”轉成“草壁”來看,慈郎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這就是獨屬於雲雀恭彌的溫柔,一般人感覺不到,也沒有機會去感覺,因為就算是這種彆扭的溫柔,除了特定人物之外雲雀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慈郎實在是不知道為啥自己一個眼神就讓雲雀這麼糾結,不過他還是樂於回答的。
“感覺草壁在你手下做事真是不容易,療傷、洗澡、換衣服、泡茶……那麼多事情都要在你出現在客廳之前做完,還沒有一絲匆忙的感覺。”
說著慈郎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
“很能幹的部下。”
“哼!”
雲雀哼了一聲,只是不知道物件是慈郎還是草壁。
“一隻沒用的草食動物罷了。”
可惜在人家雲雀的嘴裡,如此能幹的草壁也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草食動物罷了。
雲雀用的量詞甚至不是“個”,而是“只”!
只是無論雲雀的嘴裡到底是怎麼說的,能夠在中學三年都待在離雲雀最近的地方,甚至畢業十年後也沒有改變,草壁的存在對於雲雀來說絕對不是那麼無所謂。
當然對於這一點雲雀永遠都不會承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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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的話題到此為止,看到慈郎杯中的茶水已空,雲雀很自然地執起茶壺給他又倒了一杯,而慈郎也以一種很是理所當然的表情端起杯子喝了起來,好像雲雀給自己倒茶是多麼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真的很平常嗎?怎麼可能!
其實慈郎可以非常驕傲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是除了雲雀自己之外,唯一一個有幸喝到他倒的茶的存在了。
事實上,就連雲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給慈郎倒茶,好像從那場戰鬥之後他和慈郎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
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情,以前不會說的話,這個時候做起來說起來也變得很是自然,沒有一絲的勉強和生疏。
——說起來,自己和琉璃親密起來也是在第一次和惡石戰鬥之後,那個時候還以為是因為終於有人承認了自己,所以才對琉璃心存感激,直到後來慢慢發展成了……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時候自己之所以會對琉璃產生好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主動接近和示好,恐怕多少也和兩人之間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