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見她這般痛苦的模樣也嚇得不輕,急忙伸手扶起她,“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傷在何處?為何不讓大夫瞧瞧,這隨便找些藥的,萬一有什麼好歹那可不是玩笑的!”
燕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不礙事的,就是不小心撞傷了後背,奴婢已經上過藥了,隔段日子便無大礙了,只是最近這段時日怕是無法侍候少夫人了!”
楚**皺眉望著她死撐的模樣,“傷在後背,你又怎麼上藥,想來也是隨便抹幾下便以為可以了吧?你既然不願讓大夫瞧,我屋裡有些藥,對這些傷特別有效,這便讓盈碧去取來,讓她親自替你上藥,你若不許,那我便親自替你上!”
燕容心中慌亂,後背那些鞭傷,又怎能讓少夫人見到,萬一她知道自己其實是世子那邊的人,會不會對世子生出誤會來?這兩人最近就有點怪怪的了,若是再因自己而心生嫌隙,那她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不妨事的,已經好多了,就不用麻煩盈碧妹妹了!”燕容強笑道。
楚**定定地望著她,望著她心虛不已。
“那日在碧水湖邊,若不是你,大概我今日也沒有命站在這裡了,就當我這是為了報你的救命之恩,這便讓盈碧替你上藥,可好?”
燕容被她這番輕輕柔柔的語氣弄得手足無措,“不,不,那,那是奴婢應該做的,若,若不是奴婢走開了,你也不會遇上那些事!”
楚**搖搖頭,“那些事誰也預料不到,但是,你救了我卻是不爭的事實,如今你又不明不白的受了傷……難道,難道是那日為了救我而弄傷的?”
想到這個可能,楚**就更加過意不過了。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那,那個,還是讓盈碧妹妹去取藥,讓,讓紀芳妹妹替我上藥吧!”燕容生怕她又胡思亂想,急道。
盈碧奉命拿了藥來,又著人去叫了紀芳過來,楚**欲留在房內親自看看燕容的傷勢,但燕容死活不讓,楚**無法,只得先行離去。
燕容生怕她改變主意,也顧不得背上的傷,急忙從榻上起來,欲送她主僕二人離去。
“啪!”的一下響聲,楚**下意識便望過去——
見一個形狀似虎又似豹的玉佩掉在地上,她覺得這玉佩有點眼熟,正欲定睛仔細看清楚,便見燕容慌慌張張地一把撿起收到了懷裡。
“這,這是我,我母親留給我的!”燕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楚**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也不拆穿她,又吩咐她好生養傷,便帶著盈碧回了正屋。
“燕容,你說少夫人會不會起了疑心了?”一旁的紀芳擔心地問。
“應該不會吧,她又不認識這個令牌!”燕容有絲不確定。
楚**怔怔地靠坐在床上,盈碧見她又是這副失神的模樣,暗歎口氣,自少夫人醒來之後便怪怪的,經常這般靜靜地坐著失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有世子也是一般模樣,這夫妻倆,一會冷一會熱,一會好一會壞,如今又都這般呆頭呆腦的,真真是讓人愁死了!
盈碧又替她掖了掖錦被,也不欲打擾她,便靜靜退了出去。
那塊玉佩……怎的那麼眼熟呢?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楚**眉頭越擰越緊,總覺得有些事被她忽略了,按理,這般奇模怪樣的玉佩,她若見過的話一定會有印象才是啊,怎的就想不起來呢?難道是時日太久?
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定是在哪裡見過的!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陣怪異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了進來,楚**微微一笑,那隻學舌的紅嘴鸚鵡又在賣弄它新學的詩句了。
似曾相識燕歸來,燕歸來,燕,金燕?楚**猛地坐直了身子,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