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弒天眉頭微皺,卻不曾說話,眼光四下一掃,掠過匍匐在地的奴才,最後微微在牆角處停駐下來,眸光一沉,眉梢微挑,隨即詢問道。
“出了何事?”
王嫣然哭哭啼啼的,一掃之前的囂張跋扈,扭頭轉去,嚶嚶哭泣的說道:“王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淚眼婆娑,嬌滴滴的,聲音宛若雲中歌般婉轉,惹人垂憐。只是,至始至終,都不曾抬起頭來。
不過也是,此刻她哭的梨花帶雨,不用想也知道,那張臉該有多恐怖。
帝弒天面色不改,丹鳳眼一眯,久久的注視那抹雪白。目光遊離緩慢,細細打量,好似要將那處看穿一般。
其實早在它偷跑之際,他就已經發現它了。之所以沒有阻攔,一來是想看看這個小東西究竟想做什麼,二來也想看看它的戰鬥力。
皇宮不比外面,明槍暗劍,層出不窮。如今它又是他身邊的,難免有心之人會對它下手。
這小東西不比其他獸,它聰明,狡猾,甚至有人的思維,所以他想讓它儘快適應他身邊的殘酷,建立防人之心,磨練自保能力,這樣才能更加安全。
可是話雖如此,他還是對它的“不告而別”感覺十分生氣。
也許有一天,它不喜歡呆在宮裡了,也會這樣不告而別,消失無蹤…
想到這裡,帝弒天目光陡然一寒,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不少。鮮紅的蠟油緩緩的融化,再一點點的凝固,時而急速跳躍幾下,若不是地上的倒影仍在,此刻他們會感覺,這個宮裡根本沒有人氣。
冷,徹骨的冷意侵襲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感覺到帝弒天的怒氣,王嫣然剛剛的滿腹委屈似乎在一瞬間得到了緩解。
娥眉青黛一挑,明眸顧兮流盼,紅唇輕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看來王上也是喜歡她的,否則怎麼會因為她而發怒呢。
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古以來就是真理,如今,在她王嫣然的身上也體現了一回。
她就說嗎,這世上哪裡有不愛美色的男人,只不過是魅力不夠罷了。
想她堂堂天澤第一美人,任誰見了都會傾心愛慕,即使高高在上,傳言不近女色的君王,也難例外。
“王上,你不知道。適才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賤人,竟然裝神弄鬼戲弄臣妾。還…還在臣妾臉上寫了字…王上,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本來是等待王上的,可是…可是…”
聲音嬌柔入骨,透著一絲好似蜂蜜般的軟膩,縷縷香風吹拂在空氣之中,有著魅惑的味道。說到最後,再次抽泣了起來。美人垂淚,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帝弒天,這些完全沒有作用。
我擦,丫的賤人說誰!
一聽到“賤人”兩個字,某獸立刻炸毛了,奶奶滴,她夏靈兒生平最討厭這兩個字。
那個醜女人不想活了吧,竟然當著它的面罵它。
你妹的賤人,你弟的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我靠!
某獸一蹦多高,全身的毛髮因為情緒激動豎了起來,就跟被電擊了似的,唧唧歪歪的回罵了一大堆。
當然,只有動作木有聲音啦。某獸才不會那麼笨,讓自己暴露它自己。
現在這男人來了,看來玩不下去了,趕緊想辦法撤離,萬一讓人家人贓俱獲,那就丟獸丟大啦。
伸爪,熟稔的拍了拍黑貓的“雞窩”髮型。
小黑,咱該撤了。
某獸低聲說道,然後輕手輕腳的轉身。剛要指揮小黑前進,一聲厲喝突然炸開了。
“大膽!”
一股滔天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帝弒天微微眯起眼睛,邪魅之中多出了一層危險隱忍的怒氣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