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金色的床帳。
伸爪,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下一面,記憶回籠。
昨日它貪嘴,吃了被下藥的雞湯,然後…然後把天天那啥了
後來——
“因為孤愛你!你要對孤負責!”
兩句威武霸氣的話語猛地在腦子裡炸開,某獸下意識的一滾,差點沒掉下去摔死。
“小東西,何時才能改改你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聲線,綿綿動聽的話音。內斂之中,又透著幾分專屬於他的霸氣。
這人不是帝弒天還能是誰!
我擦,它還沒有來得及跑路,怎麼就被發現了。
而且,誰他媽的能來告訴它,為毛它又變成毛球了。
某獸仰天長嘯:上帝啊,你特麼的閒的無聊就去鬥地主,別涮偶玩行嗎!
“小東西,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
見它表情一臉的糾結,帝弒天心下躍出了幾抹擔憂。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額頭,卻被某獸下意識的躲開了。
我去,你想幹嘛?
某獸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對帝弒天的感覺就變了。
總感覺,很彆扭!
畢竟他們那啥那啥了,它作為一隻有節操的獸獸,矮油,很羞澀啦。
……。(有節操的獸?表示無法直視中)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可是它還記得。
某獸無意識的疏離,讓帝弒天面色一凝。
不知道它這是怎麼了…
怪他沒有保護好它嗎?
帝弒天此刻,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
“對不起…”
帝弒天的俊臉瞬間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現出一抹悔痛與愧疚,看著那疏離的小東西,心疼得快死掉,嗓音沙啞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痛楚。
“是孤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往日的霸道,也沒有張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氣,而是受傷的,無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聲的說著。
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責罵。後悔的同時,又害怕要面對的那個結果。
這個樣子的帝弒天,是它所沒有見過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不自覺的泛著酸楚。
好像在訴說著什麼,只是它卻不懂。亦或是,它不願意去懂。
身子一滾,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帝弒天身旁。
順著繡著龍爪的衣袖,爬到了帝弒天的肩膀上。
用小腦袋,一下一下的蹭著他的側臉。
天天,這不怪你,那只是意外而已,你不要這樣難過。
某獸的方法很是奏效,感覺著側臉溫熱的觸感,一向冰冷的嘴角盪開了一抹笑意。
果然,這小東西就是牽動他情緒的源泉。
不過,他貌似很樂意,一直讓他牽動著。
只要,它不要離開他…
正在這時,白天神色焦急的走了進來。
一見王上正在陪著王后,立刻安靜的站在殿外,等候指示。
帝弒天自然察覺到了,轉身的瞬間,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見。
寡薄的唇瓣掀動,“白天,何事?”
白天名義上是大內太監總管,實際上,也是帝弒天最為信任的近臣之一。
白天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獨孤影城,是帝弒天的左膀右臂。
“啟稟王上,王安死了。”
“嗯,意料之中。就算孤不殺他,他還是會死的,這就是他的命。”伸手,將肩膀上的小東西拖下來,放到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