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根本不加猶豫地回答,“他不會的。”
就像我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在他的手中,卻依舊從沒想過要躲著蕭惜遇一樣,我能夠篤定——他,即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會,因為害怕會傷害我,而因噎廢食地,主動選擇對我遠離。
因為我相信,我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比起傷害我而言,他的離開,他的永遠不再和我見面,對我而言,是與殺了我摧殘程度不相上下的傷害。
我的斬釘截鐵,我的毫不遲疑,讓祁清殤微微怔了一下。我勾了勾嘴唇,正想要再說句什麼,就聽閣樓下面傳來幽幽的一句,“宋青檸,你還不下來嗎?”
一聽這動靜,我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壓了下去,朝祁清殤歉疚一笑,“等我回宮了,會好好哄哄他,爭取把解藥騙過來。”
祁清殤看著我,眼神隔山隔水似的悠遠,他沒反應,更沒說話。
我點點頭,“那我走了。”
他還是不語。
我轉了身,正要往下飛去時,突然聽到他有些倉促地問了句。
“宋宋,你……快樂嗎?”
我一怔,轉頭,嫣然地笑,“快樂。”
“即便……你根本就無法預料,哪天會死在他的手裡?”
“對。”我依舊是笑,“我這個人很倔,我寧願拼了命的輸,也不願死了心的活。”
我的這句話,讓祁清殤很明顯地震了一震。
眼看著閣樓下面那個又快要催我了,我笑了笑,“真的走啦。”
轉身,輕盈飄下。
***
我不知道,在我走後,祁清殤在閣樓上僵立了許久,許久。
他想到,那個白衣男子,氣勢洶洶地提著劍來找自己拼命,可是打著打著,他突然頓住了,他用一種近乎於憂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淺淺地微笑著說。
“祁清殤,我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他沒說話,他看著那個明明是來幹架,卻突然停下來說話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似乎一點兒都不詫異他的沒表示,他抬起手,揉了揉額頭,笑著說,“你說她瞞我的那件事,就是那個混蛋國師的預言吧?”
“預言什麼的,其實……我是不信的。”
“可是,事關於她,我不得不擔心事有萬一。”
“所以,假如我哪一日,迷了心神,真要對她動手了……”
“麻煩你,在我出手之前,殺了我吧。”
當時,他不是沒有震驚的,但是他面色平靜,譏誚,他問他,“既然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為什麼不能離開她?”
離開的話,也許能夠避開那種命運的吧。
白衣男子連想都沒有想,就搖頭笑了。
“我不能走。”他說,“我若是走了,她會哭的。”
“我若是走了,她會哭的。”這是他的話。
“他不會的。”這是她的話。
祁清殤抬起臉,望了望天。
他和她沒有這種感應,但他篤定的是,他絕不會,讓她死的。
【238】你吹吹……
那一晚,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從蕭惜遇的手裡騙來銀針的解藥。
我哄他,“你這樣一點兒都不成熟。”
他不理我。
我繼續遊說,“很幼稚。”
他還是不理我。
他這麼油鹽不進,我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正準備再說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就見他抬起那條手臂,委屈巴拉地看著我。
“他也把我的手臂弄傷了,”他一臉的鄭重其事的表情,煞有介事地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