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冷笑,“是誰?雲落國的皇后,全天下第一美人,幾乎讓所有男人為她不惜大動干戈血流成河的妖女!哦,對,如今,她是個死人。”
我忖著他的話,怔愣不能明白,雲落國?當今大陸上,有這個國家嗎?
我想不通,但我掃了那女人一眼,脫口而出,“她即便是妖女,也犯不著被你如此對待!”
國師微怔,而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至極的笑話似的,他狂笑幾聲,怒目瞪我,“我如此待她?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你沒看到嗎,她即便只是一個頭,就足夠讓咱們兩個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我不明白他是從何而來那麼大的怒氣,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冰壁中的女子頭顱,我蹙眉不解地說,“她死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能讓她安眠,非要來打擾她?”
國師這一次,才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他明明形象那麼古怪,卻又偏偏笑得幾乎站不直身子,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笑又怒地說,“為什麼?你能看到那行字,卻看不到那句話寫的是什麼麼?”
我看瘋子似的看著他。
他還是狂笑不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冰壁,一字一頓地說,“那句話,有七個字,是一個咒語。”
我看著他。
他緩緩地說,“得此女者,得天下。”
我心頭一凜。他說,天下……
而不是西祁。
我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我喃喃地說,“你,你們……想染指天下?”
他終於斂住了笑,開始變成冷漠不屑的表情,他冷冷地說,“染指天下?天下原本就全是他們雲落國的!我們只需湊齊這個女人的身子,就能得了天下!”
再一次聽到雲落國這個陌生的國度,我的震驚,變得更加的濃郁了。我怔怔地說,“雲落……我緣何從沒聽過?”
國師拂袖,轉身往我來時那條路走了過去,“你沒聽過的,太多了!”眼看他要走,眼看那個冰壁我根本就靠近不了,我拔腿就朝他追了上去,“那雲落怎麼如今沒有了?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國師腳步如風,恨不得甩開我似的,他冷冷地說,“你不過是誤闖了進來,對本尊的大計沒有絲毫的用處,問這麼多做什麼?!”
隨著漸走漸遠,我們離那個巨大的冰壁遠了,國師突然轉過身子來,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你能闖進來,就也不簡單,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這才明白,難怪他會突然離開,他是要把我,從那個會限制我們武力的冰壁前面引開。
隨著他的動作,隨著他的怒喝,我這才注意到,我胸口那枚玉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神奇地不再忽閃紅光了。
心底清楚他是沒注意到我的玉佩,我心中勉強一安,手指卻是再次攜住了毒針,威脅他,“放開我。”
他不動。
我冷笑,“我可能殺不了你,但我殺得了自己!我若是死了,你還如何報復我呢?”
他震了一震,一把將我甩在了牆壁上,“妖女!”
這話我不認為是罵人,就一點兒都沒生氣,我看著他,既笑且諷,“不過是一縷復仇的亡魂,還想圖謀天下?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看著我死在我愛的人手裡,還是我先看著你不自量力而死!”
國師大人很生氣,一掌就朝我劈了過來,“不過湊齊區區一具軀體,你當本尊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
我躲開他的掌風,忍不住就奚落他,“不過區區一顆頭顱,你就接近不了,還想湊齊整個軀體?”
他被我激怒,伸手就要抓我,“本尊即便湊不齊,至少也能護得住這顆頭,我看誰又能湊齊?!”
我一邊躲著他的攻擊,一邊隨口就頂回去,“雲落國的人都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