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退後了一步。待反應出自己的反應過於劇烈的時候,她卻是已經很是失態了。她抬起一雙原本風情萬種的丹鳳眼,如今卻是盛滿了震驚。
“你怎麼知道的?”
說話的時候,原本鮮豔欲滴的唇色,也是在這樣的震驚之下,淡去了幾分。
林初水起身,臉上的笑容優雅而從容,聲音慵懶而隨意。
“因為白家的後人正好是我的師父,所以我知道。而這次我會來這裡,就是受到了師父的命令,要來收服陳林家族。”
會這般說,自然是為了保護自己。要是直接說自己的話,那麼到時候要是陳林家的忠心要是早已泯滅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會立刻不顧一切後果的先殺了自己,以絕後患。但是,如果說自己背後還有一個師傅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明明知道自己是來的豔紅樓,那自己一旦出事的話,那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天香了。
陳天香如今已經冷靜一些了,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她拿起桌子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臉上的神色也恢復如常了。她深深的看了對方的女子一眼,然後卻是懷疑的說道:“白家的後人?白家的後人不是隻有白家姐妹嗎?白家大小姐白安荷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去了,而二小姐最近剛剛回到上京城。你是白靜竹的徒弟?”
“不是,我的師父乃是男子。”
林初水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隨口就來。心裡就想著,要給自己安一個神乎其神的師父,最好是神秘到讓人忌憚。既然是虛幻的,那麼她就要有多神秘就構造多神秘,有多厲害就構造得多厲害。
“男子,白家何來男子?”
陳天香卻是不信,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裡面寒光閃爍。顯然要是發現林初水騙她的話,很可能就直接出手滅殺了。
“當年天下人皆是以為白家只有一對女兒,卻是不知道白家還有一個兒子,只是一出生就被秘密送走拜師學藝了。我的師父一直在師祖那裡學習武藝和各種陣法謀略,十年前才令師祖滿意,得以出師。我的師父出師之後,就開始謀劃,如今也算是在三國之間創下了一片基業了。但是即使如此,他卻是依然心有不甘,是要找出當年滅白家滿門的賊子。因此,他就繼續暗中發展勢力。而因此,想要考驗我一番,看我是否能夠擔當大任。遂派我出來歷練,能不能收回白家的幾個分支勢力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要歷練我。以期,將來我能夠幫上忙。”
好吧,忽悠沒有錯,如今她心裡就想著要盡情的忽悠。
而陳天香聽了這話之後,面上確實是露出了一番思索的神色來。她輕輕皺起眉頭,懷疑的說道:“你怎麼能夠證明,這一切都是你說的?”
聽到這話,林初水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需要證明嗎?我的才華,我的能力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從小隨著師父在三國遊走,因此各方面啊都有些吸取三國的樣子。你看我設計的衣服,還有我化的妝容?”
陳天香這回真的迷惑了,那些衣服,那些妝容,確實是超越了楚國,也超越了三國。如果說是從小遊走三國,那麼自然見解不凡了,能夠設計出那般的衣服,還有化出的那般鬼斧神工的妝容出來,確實也說的過去。
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師父的話,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機會來了。也許她可以脫離那個人的掌控了,也許有了重新出頭的日子了。陳天香的眼中猛然迸發出希望的光彩,但是轉瞬之間,卻是變成了猶豫和小心翼翼。
背後那個人太過強大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勢力的話,背叛的下場絕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想到那個人的手段,陳天香不禁有些膽寒了。心中才剛剛萌發而起的那一絲希冀,也在這種恐懼之中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