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說:“趙小高這種惡人,口裡說的好聽,心中肯定不服,早晚還會尋出些事來,花枝必要早做防備才是。”
曹花枝說:“他在背後下手,我上哪裡去防?”
小太監說:“算了,不去想那些了。總而言之,賢妻奪得一個提督回來,該要慶賀慶賀才對。”
不一會,酒菜上齊,眾弟兄陪著曹花枝開懷暢飲。胡三提議,新嫂嫂初來乍到,大家要輪流請客接風。
朱林宗說:“好快活,明天我先請師孃。”
曹花枝聽了詫異,道:“嫂嫂就嫂嫂,怎麼又成師孃了?”
小太監把這段往事又敘說了一遍。
胡三說:“不行不行,你最小,還輪不到你說話,這地方除了大哥就是我,明天該我先請。”
朱林宗好說話,說:“你請就你請,不過就是掏倆錢的事。這裡除了大哥,你的官職最大,你說了算。”
曹花枝道:“兄弟們都在朝中做什麼官呀,說出來也讓嫂嫂聽聽。”
小太監笑道:“在座的可都是朝庭大員呢!胡三兄弟主管大理寺,旦旦和小五兄弟都是尚書,老華是御史,其餘兄弟皆是將軍。”
曹花枝道:“滿朝文武,這裡來了小一半,花枝我算開眼了。”
眾人都說:“吃水不忘掘井人,不是大哥,我們何曾有今天?統統做夢去吧!”
大家說說笑笑,好不快活,這一席酒只吃到天晚方散。眾人先告辭了,以便留點時間讓他們夫妻倆說說話兒。曹花枝柔情綿綿地瞅了小太監一眼,埋怨說:
“郎君,你就這樣走了,撇下我一人住在這陌生的屋子裡?”
小太監苦笑笑說:“有什麼辦法,官身不由己,端上人家的飯碗,就得聽人家指點呀!”
“貧嘴,還給我耍官腔?”曹花枝笑嗔道。
“不是我耍官腔,我屁股後頭那一大堆事,不管能成?”小太監皺了皺眉頭說。
“郎君,今晚陪我住一宿,明天再說明天,行嗎?”曹花枝哀求道。
曹花枝小鳥依人的樣子,全無了午間演武場上威風凜凜的大將風度。小太監心裡一動,不忍心拂了愛妻的留戀之情,他發了發狠,說:
“行,天塌下來也不管了,今晚就住下。”
曹花枝立刻轉憂為喜,歡天喜地地說:“郎君,我給你打水洗腳。”
小太監道:“叫小二把水送來就行,幹嘛要勞你動手?”
曹花枝執拗地說:“不嘛,我今晚就是要親自侍候你,也儘儘我為妻的責任。”
小太監心裡一熱,動情地說:“枝兒,我以後永遠都不欺負你。”
“傻瓜,”曹花枝往小太監的腦門上輕輕戳了一指頭,笑顏說,“你真是個傻瓜,別發呆了,快洗了上床睡覺。”
是日,皇上發下聖旨,差太監尚書張旦旦帶人送來大紅錦繡河山袍服一套,四品官帽一項,金絲玉帶一條,黃金五百兩,白銀五千兩,綾羅綢緞二十匹,**十名,擇吉日遷往提督府。並命新任提督自即日起,騎高頭駿馬,由朝中派員帶路,全京城誇官遊街三日。
京城的百姓扶老攜幼,摩肩接踵,匯聚在道路兩旁,觀看新任九門提督官。看到的說“新提督長得真好看呀”,沒見的人說“新提督是天帝派來的星君,看了給人添福氣的,怎麼也要看一眼才是”。滿城熱鬧非凡,尤如過大年一般。
遊行隊伍正行之間,忽有開路的小卒來報:前面正是丞相府邸,府邸門豎有“相府重地,文官下轎,武將下馬,黎民百姓磕頭打拱而過”的招牌,問提督大人如何處置?
當日開路的朝庭官員正是猛將朱林宗,未等曹提督開口,小朱便大聲喝道:
“管他什麼相府不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