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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訊息說,小太監經常竄入提督府,和那個新任提督叫曹安民的打得一團火熱。有時天晚了,兩人就一張床上歇了。這倒是個希罕事,難道小太監走火入魔,喜男色不好女色?女兒在宮中也打探到小太監已經很久不和宮中的女人們多有來往了。
上次小皇上為曹安民賞賜那十位**的時候,女兒就悄悄安插了兩個心腹宮女進去。奈何這兩位工作效率太差,遲遲未有確切資訊送出。眼下曹安民是男是女先不必說,關鍵是要查明他和小太監是什麼關係?如果曹安民果真和小太監有一層關係,勢必又是一個心頭之患。
王丞相機關算盡,總也想不出對付小太監的良策。突然他想起劉皇叔三顧茅盧的故事,頓時茅塞頓開,他何不也請來一位世外高人,專門幫他懲治小太監?
事不宜遲,想好就辦,王書貴放出人去,四處打聽,明查暗防,不管路途遠近,凡是高人雅士,出家的和尚也罷,得道的高僧更好,甚或是市井小民,潑皮無賴,有才無德都行,只要有計幫他除卻太監亂宮之患,他寧願同此人焚香磕頭,結為八拜之交。
第一四六章 王丞相請出瘋道人
放出去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回來,均是搖頭擺手地說找不到這樣的世外高人。王書貴把辦事的人統統臭罵一頓之後,也照樣是束手無策。冷靜下來設身處地地想想也是,大凡高人,不是隱居在深山古剎之中就是藏逸在莽莽人海里面,這些人皆是神龍見首而不得見尾,可遇而不可求,大張旗鼓地到哪裡去找?
王丞相為此事著急發愁,因而日日不思飲食,夜夜不得安眠。勾欄院裡不說,就是那一幫俏麗的小丫頭們也讓他完全失去了興趣。在這般情況下,王丞相仍舊回到他的正室夫人身旁。老夫人見他整天一副哀聲嘆氣、愁眉苦臉的樣子,很是關切,遂問道:
“老爺有何心事,說出來不妨讓老妻聽聽。”
王丞相不屑道:“你一個婦道人家,說給你聽等於是對牛彈琴,不如不說。”
老夫人道:“放屁大小總有點風,婦道人家咋了?沒準還會替你出個高招呢!看你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別人心裡就不煩嗎?”
王書貴回身瞅瞅和他生活了多半世的老妻,心有不忍。夫人生於官宦之家,當年人家也算是個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哩!嫁了他之後,溫厚賢德,事事隨他,百依百順,從未和他紅過一回臉。夫妻本是百年交,同享福貴共患難。這樣想罷之後,他才把自己心中的難心事兒倒了出來。
未料夫人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不止。
王丞相不解,問夫人為何發笑?
夫人道:“老爺,你也是位極人臣,身為百官之首,總攬朝中大事,也算是人中梟龍了,焉何因這點小事而一籌莫展?”
王書貴頓時喜笑顏開,道:“莫非夫人成竹於胸?”
“我一婦道人家,有甚見解?”夫人反倒擺起了架子。
王書貴屈尊敬賢,忙施一禮道:“夫人,你我本是一體,何必要拿我一手?不知我這裡已是火上房了的嗎?”
夫人不慌不忙道:“夫君,當年為咱看風水的那位郭半仙,我看他就是位得道的高手。”
王書貴恍然大悟,拍手頓足道:“都怪我一時糊塗,怎麼把他老人家給忘了?只是不知此人尚在世否?”
“怎麼能不在世了?那時他不過五旬上下,十年之後也就是六十的人,不會不在世的。”夫人坦然道。
“這個人云遊四方,整日瘋瘋傻傻的,不知哪兒去尋?”王丞相作難道。
“找他家呀?”夫人提醒道。
“這種人哪能有家?出家人無家嘛!”王書貴嘆道。
“文世昌和他不是朋友嗎?”夫人說。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