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遜了一籌。兩人方一起步便分出差距,行過百餘丈距離,宋青書已經落後了十多丈。
殷梨亭一路飛奔而至,神色緊張道:“大哥,你可查出什麼眉目來?是否無忌他真的出現在西域?他沒有死,是不是?”
宋遠橋望了師弟一眼,神色又黯淡了幾分,而後將視線移向滿面風塵姍姍來遲的宋青書,眼中閃過一絲憐愛,越過殷梨亭走向兒子,溫聲道:“西域風沙緊,可還熬得住?”
宋青書停下腳步來調勻了呼吸,才擺擺手道:“有什麼熬不住的!爹,我已經是個大人,這點小小苦楚算得什麼。只是可惜我和六師叔奔走許久,都沒有什麼有用發現。”
宋遠橋聽兒子這樣回答,略帶欣慰的點點頭。望著已經長得卓然不凡的宋青書,宋遠橋不無自傲想到:雖然青書也有一些年輕人慣常有的傲氣毛病,但識大體,武功進境也不錯,武當諸俠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因對兒子的滿意,宋遠橋心中被張無忌引起的些許落寞漸漸消退下來,他轉頭對殷梨亭說道:“是無忌,方才我已經看見他了。”
殷梨亭聽到這話,眼中陡現喜色,振奮道:“真的是無忌!這真太好了,無忌他沒有死,師父若曉得這個訊息,不知會歡喜成什麼樣子!無忌還活著,咱們總算沒有辜負五哥臨終前的囑託。大哥,無忌現在何處?這一次,咱們須得好好照應他周全,不讓外人再傷害他,重蹈五哥慘劇。”
宋青書皺眉道:“六師叔,你這話講得不對!眼下這形勢,對咱們來說算不得好訊息。無忌師弟失蹤許久,卻在這緊要關頭出現在西域,引得各派皆沒有攻打光明頂的心思了。此番若不能依照計劃痛擊魔頭,讓他們緩過一口氣,勢必要對各派展開血腥報復!那魔君趙無傷僅僅因為一件小事,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率兵圍攻少林,可以預見他的反擊將會如何凌厲!此事若處理不妥當,咱們正道武林大禍將至啊!”
殷梨亭被師侄面斥其非,臉色有些訕訕,遲疑道:“咱們只是要接回無忌,不會那麼嚴重吧?”
宋遠橋眉頭一皺,對兒子說道:“青書,不得對你六叔無禮!”
宋青書連忙點頭應下來,然後才又說道:“爹,此事須得慎重啊。方才我和六叔在路上遇見華山派的鮮于掌門,他竟率人圍堵住我和六師叔,逼問此事真假。若非我們見機得早,趁著魔教一隊人馬經過時早早抽身,只怕現在還脫困不得。”
殷梨亭神色鬱郁道:“這事多半出於誤會,就算沒有魔教人經過,鮮于通也不好對咱們糾纏不休。大哥,這些事大可以等到咱們尋回無忌再計較。若真因此起了糾紛,咱們武當派也不怕哪個!”
宋遠橋嘆息一聲,他這六師弟品性純真善良,只是太過感情用事,人到中年對世事險惡仍然認識不足。若此事只牽涉武當和各派,宋遠橋還不至為此愁眉不展。可是現在各派皆在西域,離疆千里,旁邊又有眾多魔頭虎視眈眈,豈能隨性而為,肆意行事。
單從這一點瞧來,青書雖然年輕,但思慮周詳,已經頗有大將之風。他沒有接殷梨亭的話,而是問向宋青書:“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宋青書垂首沉吟道:“沒有太好的辦法,咱們只能抵死不認!左右無忌師弟已經失蹤這麼多年,突然出現,哪個也分辯不清真偽。同時,咱們要聯絡各派,對他們痛陳利害,勿要中了魔教奸計。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讓各派再糾纏無忌師弟之事,而是趕緊合兵一處攻打光明頂!我想,無忌師弟深明大義,應會明白咱們的苦衷,他自己也不會再四處招搖。”
聽到兒子的分析,宋遠橋欣慰的點點頭。
殷梨亭則皺眉道:“難道就由得無忌在外自生自滅?眼下西域這般兇險,他一個羸弱少年,如何能保得自己安全?”
不待父親答話,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