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也學不會,索姓直接開口道:“若要打通朝廷官府各方面的關節,我自己便能幫了王公子這個忙,完全不需要再假手旁人!就算有的關節我疏通不了,也大可以去求我義父出手幫忙,何須瞧那小人臉色。”
趙禹沉吟片刻後,擺擺手笑道:“這件事且讓下面人去**作吧,若事事都要勞煩我來拿個主意,要了他們還有什麼用處!咱們且樂當前,我可是對那美輪美奐的天魔舞等得急不可耐了!”
樸大寶還待要說些什麼,教坊中下人忽然來報,大廳已經準備妥當,天魔舞很快便要上演。如今的樸大寶對這位王公子所掌握的龐大財勢益發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瞭解,自是半點也不敢違逆,忙不迭起身邀請趙禹往大廳去。而此時尚留在閣樓上的蒙古貴人們紛紛起身,垂首候在一旁,半點狂傲氣息也無,彷彿最恭順的奴僕一般。
趙禹站起身來,在一干蒙古貴人的簇擁下一起下樓去。待走出閣樓,才發現院子中尚聚集了將近二十多名蒙古貴人,見趙禹走過來,紛紛露出有些諂媚的笑容上前來寒暄,這般熱情的態度,令趙禹益發認識到這些蒙古貴人們求財若渴的心境。
樸大寶早已經以王公子最親近的朋友自居,見此狀後上前一步,將眾人寒暄問候皆阻攔下來,說道:“今曰王公子只賞風月,不談旁的事情!”
有了樸大寶的護駕,趙禹等人自是一路暢通無阻。
此時教坊中聚集的這些人,未必全都是帝黨亦或**的成員,尚有很大一批持中立態度不偏不倚之人,訊息未免就遲鈍了一些。此時他們看到一大群人興致高昂走向那宴舞的大廳,待辨認出當中那個人乃是樸不花的義子樸大寶時,心情頓時變得晦暗起來,殲宦當權,國將不國啊!
然而又觀察得片刻,他們才驚詫地發現,原來這一群人所圍繞的中心並非樸大寶,而是樸大寶身邊那一個年輕漢兒!那年輕人嘴角掛著恬淡笑意,不疾不徐行走著,而在他身旁那些向來趾高氣昂的蒙古貴人們,則一臉諂媚笑容,不時彎腰殷勤問候。恍惚間,這些旁觀之人禁不住懷疑到,什麼時候漢人在大都已經擁有了這般威風的地位?莫非江南的反王已經興兵北伐打到了大都城外,城破在即?
簇擁在趙禹身邊那群人卻對旁人或驚詫或鄙夷的眼神視而不見,一路跟隨走進了大廳中。
這一座大廳極為廣闊,怕是能容納幾千人之多,上百盞燈火照耀得大廳猶如白晝,最外邊一週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座椅,再往內裡則是相對有些寬敞、擺了兩尺長案几的座位,最靠近中央看臺的,則是一個個單獨的席位,不止擺設了桌案,甚至還有裝飾華美的軟榻供人休憩。只是這樣的單獨席位,在整個大廳中也不過寥寥十餘個,想來只有真正第一流的尊貴人物才夠資格落座在那裡。
此時外間的座椅已經被人佔滿了大半,尚高一層次的座位更是座無虛席,望去人頭攢動,大都權貴當真多如豬狗!
趙禹這一行近百人走進大廳中,引起不小的搔動。他們這一群皆是太子一系的中堅人物,雖不算是第一流的權貴人物,但在大都城中也算極有分量了。在座位當中過道里行走過,不時有人起身讓出座位。被讓座之人有些不情願的落座下來,心中為不能更近接觸那位南洋來的財神而惋惜不已。
樸大寶在前方引路,自然直奔最靠中央的席位而去。眼下中央的席位尚有四五席是閒置著的,並非沒有人想坐過去,只是身份威望都嫌不足,強要坐上去,只怕會給自家招惹難應對的嘲諷和禍端。
此時大廳中聚集的蒙古貴人們甚至比朝會還要多,許多人看到樸大寶這高麗人行向中央,將要壓過他們一頭,心中已經覺得不忿,只是忌憚於正如曰中天的樸不花才不敢聲張。待瞧清楚樸大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