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陰謀之類的,就看看誰先算計誰吧!
天虹來報道的時候,看到雲翔其實是有些驚恐的,只是日子久了之後,她的驚恐就變成了淡漠。但是每一次看到雲翔對詩妍處處關懷之時,那眼裡又是數不盡的惆悵了。
這一切,詩妍自然是看在眼裡。
冬天,桐城是寒冷的,詩妍體質又偏寒,所以,屋裡的丫鬟沒別的事忙,只是來來回回的添著炭,天虹一早就過來了,這會卻不見了人影。
詩妍坐在窗邊,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毛毯,她正在給夏天明寫信,成親之後,給父親彙報日常生活是夏天明對她下達的唯一一個命令。好像這樣,他才放心讓她屬於另一個人。
這個父親,永遠能讓人心暖暖的。
半響之後,詩妍寫完信。她伸了個懶腰,聽見後面的阿夢小聲對彩青說道,“天虹拿炭拿到哪裡去了,都這會了,怎麼還不回來。”
彩青一皺眉,“我也不知道啊。”
詩妍起身,阿夢趕忙過來端給她一個烤火盆,彩青看了看快要燒完的炭,轉身要去找天虹。詩妍揮一揮手叫道,“彩青,別去找天虹了,隨她吧。”
阿夢這個丫頭,是展家奶媽的女兒,自小在展家長大,同天虹一樣,他們都是下人的後代,只是天虹一出生就享受著小姐的待遇,被老爺和太太寵著,就連少爺們,也被她稱為青梅竹馬,阿夢實在不知道,她憑什麼能得到這一切。於是,聽到詩妍說隨她這句話後,她回道,“二少奶奶,不是我喜歡在背後說人閒話,只是天虹太不像樣子了,今天,我跟她說,房裡快沒有炭火了,叫她去廚房取些過來,這都過來快半個時辰了,還不見她人,而且,前些天啊,她去給您端酥油餅,竟然在半路吐了一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又悶不吭聲,然後才走了兩步,竟然連盤子帶碗全給摔了。她這麼不盡心,您還對她這麼好,依我看啊,她這樣的人,遲早會被趕出展家的。”
阿夢這番話裡,有濃濃的火氣,詩妍聽得出來。
只是,她沒興趣管其他的人的恩怨。詩妍笑笑,拍了拍阿夢的手,“你說她前些天吐了?”
詩妍對這句話尤其敏感。天虹呆在她身邊的日子,臉色紅潤,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這樣的她無緣無故的吐了,應該是別有原因。雖然原著上並沒有出現這一段,但是詩妍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點苗頭。
阿夢點點頭。
詩妍嘴角微微上揚,勾唇對阿夢和彩青說道,“阿夢,你去拿些酥油餅來,告訴做點心的師傅,做得油一點,彩青,你去找天虹回來。”
兩人不敢多停留,馬上就出去了。詩妍將暖手的小火爐放到桌子上,坐了下來。
這才一坐定,天虹竟然回來了。
詩妍看著她,沒說話。
天虹緊張的揉著衣角,紅著臉。
“對不起,二少奶奶,我剛剛有點不舒服,回房間去吃了點藥。”她有些氣虛,臉蛋卻還是光彩照人。詩妍搖搖頭,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沒關係,過來坐。”
“這~~~~”天虹有些猶豫,有些膽怯。
“沒關係的,過來坐啊。”詩妍又說道。天虹笑了笑,慢慢走過來,坐到了詩妍對面的位置。
“其實,當初要你過來,只不過是想讓你作陪而已,你知道的,雲翔整天在外面,我一個人會很孤單,如今你來了,不要把自己當下人,本來,你在展家可以算的是個小姐,”詩妍並沒有說她是個小姐,而說的是算是個小姐,但願這位天虹小姐有點自知之明,對於她是下人的孩子這件事,她本就該每天三次在心裡默唸的。詩妍不動聲色,仍然十分的溫和的說著,“我從前在軍校的時候,就聽雲翔說你,說你是一位優秀的姑娘,會體貼人,會關心人。我那時候啊,還因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