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算得上是盜亦有道,起碼這十餘年來寇文禮沒有做什麼喪盡天良之事,雖然巢湖水匪不禁殺戮,但是隻要客商不反抗,他們也基本只謀財不害命,不過對於吳軍卻是沒有半點留情,吳軍幾次和巢湖水匪遭遇戰,都被殺得人頭滾滾,血染湖面,……”
很顯然田春來和這寇文禮還是有些交情的,否則不會用這等言語來褒揚對方。
“春來和這寇文禮有何交情?”江烽沒有廢話,徑直問道:“可否能說服其為我所用?”
田春來躊躇了一下,“主公,某冒昧問一句,廬州事了,這巢湖水匪當如何安排?”
江烽毫不猶豫的道:“當著春來,某也不打誑語,巢湖水匪肯定要徹底剿滅,但是某的態度是隻要不是罪大惡極和怙惡不悛者,其他皆可徹底整編為淮右水軍第三軍,駐防江水,春來應當明白,一旦我們淮右拿下廬州與和州,控制了舒州,我們就不可能要面對江水,我們不可能放任如此水道而不加管理,那就是我們的失職,更何況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也許下一步我們就要面對江南諸藩了呢?”
江烽話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拿下廬州與和州,就將直接面對江對面的宣州,而向東,則要與潤州隔江相對,真正到了羽翼豐滿有實力向外擴張時,難道淮右還要自己畫地為牢不成?
這一番話語讓諸將都是精神一振,沒有哪個武將不希望自己追隨一個有野心的主君,而江烽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野心霸氣,同時又不乏慎密冷靜的思維,這樣的主君誰又不愛戴?
田春來心中更是大定。
他也聽明白了江烽話語中含義,未來淮右的水軍還將大幅度擴軍,巢湖水匪不過區區一千餘人,還遠遠滿足不了一個淮右水軍第三軍的需求。
這也意味著巢湖水匪只要願意接受整編,按照淮右軍的規制來進行,也就可以如同招安一般,由匪變兵。
這對於這些水匪們來說,可謂天大的好事。
“主君,這寇文禮幾年前與某曾經在濡須**過一次手,此人武道水準也算不俗,當年已經有養息前期的水準,比某略遜,後失手被某擒下,某敬重他是一條漢子,便放了他,因此結交。後來壽州有商家曾在和州西梁山江面附近被劫,某得知乃是其手下作案,一紙信函,後便得以放還。”田春來解釋道:“此人重信義,在水匪中頗有威信,水性精熟不亞於某,但礙於與某身份不相配,所以也不好意思多走動,但某觀其內心也是願意上進,此人武道實力亦是不俗,加之其在江水上也極有人緣,若是能得其投入主公麾下,定能為主公日後謀劃江南盡綿薄之力,某願赴巢湖一行,說服其來投。”
江烽等人也沒有想到田春來居然還和這寇文禮有這般故事,都是大喜過望,若是能讓這巢湖水匪歸降,便能在日後廬州攻略中發揮大作用,尤其是充當黑手,更能為淮右剷除不少淮右不好動手的物件。
當然田春來也是有言在先,聽到了江烽明確承諾肯定要給巢湖水匪們一個去處安排,才敢應允下來,否則田春來也不好去虛言誆騙對方。
江烽更是覺得這還真有點兒三國演義裡邊的招募勇將的味道,一番情投意合,便能遊說來投,活生生就能在自己面前發生,頗為有趣。
“好,春來,我也放話在這裡,只要這寇文禮能守我淮右軍規矩,日後立下功勞,某必不吝為其奏明朝廷,封妻萌子!”江烽慨然道。(未完待續。。)
第九十一節 不能坐以待斃
田春來也沒有指望能一下子就為巢湖水匪帶來多麼大的優待,一幫水匪,若非淮右需要一個黑打手來做些淮右不能明著出手的事情,只怕還輪不到巢湖水匪來獻媚。
壽州水軍實力穩穩碾壓巢湖水匪,只是不在一個地方,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