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乃至平盧王家,就只能不遺餘力尋找任何一個機會來壯大自身。
說到底,這都是徐州逼的。
說起來也有些可笑,但是這卻是事實,如果不是徐州這麼迅猛的崛起,袁氏也不想這麼疾風驟雨般的行事,但旁邊徐州虎視眈眈,而且為了爭奪潁亳二州以及宋州,雙方早就結怨甚深,利益攸關,豈有容讓之理?
袁懷慶是真心希望徐州能給袁家一點兒時間,讓袁家能消化掉潁亳宋陳諸州,然後在吞併掉申安二州,這樣一來,實力提升的袁家也願意和徐州一起共抗沙陀人。
這個觀點袁懷慶也曾經在家族會議中和袁懷河、袁懷峰探討過,他們也認同這一觀點,但關鍵在於徐州不可能接受。
“算了,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我們現在也是勢成騎虎,必須要走下去了。”袁懷慶終於搖搖頭,丟開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老十三,務必要一舉奪下方城,我擔心遲則生變,南陽的情報體系也不弱,但二劉分道揚鑣之後,劉同不得不重組了他的斥候細作力量,這樣才有我們的機會,你現在就可以讓他們分批次離開潛行,時間宜早不宜遲,我們這邊也一樣。”
“遵令。”袁無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左手一提長戈,“三日之內,方城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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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劉翰長身而起,訝然道:“什麼時候傳回來的訊息?”
“剛接到的訊息。”下首漢子有些緊張,“屬下馬上就過來向大人報告了。”
“蔡州軍動靜這麼大,難道申州那邊沒有反應?”劉翰穩定了一下自己心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重新坐回胡椅中,“除了朗山,真陽、新息那邊有沒有動靜?”
“也有一些動靜,但是根據情報分析,真陽和新息那邊的動靜更像是虛晃一槍,有掩飾的跡象。”
劉翰是知道自己這個下屬的眼光和分析能力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新息和真陽那邊的動作都可能是為朗山和西平這一線的動作作掩護?”
“屬下是這麼判斷的。”漢子一咬牙,“情況非常緊急了,袁氏素來喜好偷襲,罔顧道義,屬下擔心蔡州方面是不是和沙陀人有勾結?又或者徐州、沙陀人以及蔡州都勾結起來了,聯手對付我們南陽?”
劉翰乍然色變,幾乎有些坐不住了,“這可能麼?我二叔不是讓劉墉和劉去了徐州麼?劉墉回了申州,申州那邊傳來訊息說劉和江烽的婚姻基本上得到了江烽和他屬下主要部將和大臣的認同,算是敲定了,怎麼可能再和沙陀人與蔡州聯手對付我們?”
“大公子,江烽狼子野心,豈會為一紙婚書所約束?也許就是江烽的詭計,故意欺瞞二爺那邊,故意造成此種局面,現在他們接手了光州,說不定就有可能趁勢西進申州!”漢子連連搖頭,“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隻有沙陀人和蔡州聯手合謀,徐州置身事外,但不管哪種可能,我們都很危險了。”
劉翰當然知道事情有多麼危險。
自己麾下大軍基本上都還駐留在汝州和陽翟一線,方城關和魯陽關上也各駐紮了一萬大軍,也就是說現在南陽府和泌州的駐軍只有不到兩萬人。
泌州只有區區五千人,其中在方城縣城只有一軍人馬,就是考慮到方城縣城在方城關背後,沙陀人不可能飛躍方城關,更不用說臨汝梁縣郟城襄城這一線以及魯陽和葉縣還在前面頂著呢。
如果情況真是預測的那樣,那泌州就危險了,再聯想到前段時間沙陀人與南陽方面的談判頗有進展,這讓父親也是大為高興,現在看來這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就是要把南陽大軍拖在汝州那邊,讓南陽和泌州變得空虛,而蔡州軍如果現在從東面打過來,那就真的是危如累卵了。
但袁